“春阳生一点鸟用都没有!”
“春水生就是最好的!”
“哎?”胡员外一愣,下意识地停下动作,被陈四老爷趁机将最后一绺羊须连根拔掉,他疼得“哎唷”一声,偏还记得方才陈四老爷的话,隻问:“你刚刚说什么,春阳生?”
“可不是吗?”陈四老爷脸上的桃花粉掉了一层,衣裳头髮被扯得乱七八糟,手里举着一绺羊须,仍不解气,骂道:“什么春阳生,分明就是借故骂买药的人蠢样生,好歹毒的医家!”
“不对啊?”胡员外呆了呆,问身边小厮:“你去将我屋里那罐药茶拿出来。”又问陈四老爷,“你说你买的药茶叫春阳生?”
陈四老爷:“还要我说几次!”
胡员外不言,待小厮拿回药茶罐,便将罐子举起,好叫陈四老爷、也叫围在一边看热闹的人看清楚:“你看清楚,老夫买的是春水生!你自个儿买了假药,不去找那卖假药的算帐,来我这里发一通脾气,是甚道理!”
陈四老爷闻言,一时愣住,下意识地想要上前看清楚那罐子:“春水生?”
“陈扇子,你从前是鼻子有毛病,怎么现在连眼睛也不好使了?”胡员外冷笑,“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老夫这罐子上到底是什么字!”
陈四老爷亦是不可置信。
这罐子与他买药茶的的罐子十分相似,做得很是小巧,上头贴张极小的白纸,用墨笔写着一首小诗,十分风雅。他当初看见这罐子时,还为这巧思讚叹了一番。
不过……
这上头确实写着春水生三字。
不是春阳生啊?
莫不是真买了假货?
陈四老爷猛地看向身侧小厮,高声喝问:“你这奴才,是去哪里买了假药来混骗主子?”
小厮唬了一跳,忙不迭地跪下身来喊冤:“不可能啊老爷,小的是在西街杏林堂买的药茶。那杏林堂是老字号,医馆名气很大,不可能有假货的!”
“杏林堂?”胡员外讶然开口:“那不是白掌柜的医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