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卖与,都已经不重要了。
陆瞳点了点头。
杜长卿这才长松一口气:“那就好。”又回头嘱咐她,“这次就算了,下回你也别滥好心,什么忙都帮。盛京水深得很,一不小心可要出大乱子的!”
正说着,夏蓉蓉和香草从门外进来,杜长卿一愣,“我还以为你们在院里呢,一大早去哪了?”
香草笑道:“小姐想去走走,就在附近逛了逛。”
杜长卿还想说什么,夏蓉蓉已侧过身,抬手扶住前额:“表哥,我有些累了,想先进屋休息。”
杜长卿愣了愣,道:“哦……好吧。”
她二人掀开毡帘进了里屋,杜长卿蹙起眉看向陆瞳,狐疑开口:“喂,她现在说话时都不屑于看你,你俩吵架这么长时间还没和好?到底为了什么?”
这些日子的夏蓉蓉,见陆瞳如避蛇蝎,今日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实在古怪。
陆瞳垂眸,想起方才夏蓉蓉衣袖遮蔽处那隻一闪而过的羊脂玉镯,镯子光泽莹润,细巧动人,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抿了抿唇,说:“不知道。”
与此同时,进了里屋的夏蓉蓉一把将门掩上,两三步走到靠榻的地方,脸色骤然苍白。
“小姐,你刚才太紧张了,小心被陆大夫察觉。”
夏蓉蓉浑身上下忍不住发抖:“不行,我现在一看见她的脸就害怕,昨夜的事你不是知道了吗?”她一把抓住婢子的手臂,“她……她杀人!”
昨夜雨大,夏蓉蓉睡到半夜从梦中惊醒,听得院子里似乎有动静传来。她唯恐有贼人盗窃,毕竟虽有官差巡备,但医馆没护卫,又都是住着年轻女子,到底危险。
香草被她惊醒,尚且迷迷糊糊着,夏蓉蓉已起身,蹑手蹑脚出了屋,却意外发现陆瞳的屋里居然亮着灯。
已是深夜,她们屋里竟还有轻微的说话声,不知在商量什么。
鬼使神差的,夏蓉蓉没出声,而是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走到窗下,偷偷从窗缝中朝里窥望。
灯火摇曳,女子站在小桌前,长发被雨淋得微湿。她正在脱衣服,身上那件白色斗篷上,大朵大朵斑驳血色如雾。
夏蓉蓉呼吸一滞。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直觉告诉自己,陆瞳一定是杀了人。
或许,也不是第一次。
想到昨夜画面,夏蓉蓉隻觉寒毛直竖,颤着嗓子道:“香草,我、我怕。”
“别怕,小姐。”婢子比她镇定得多,握着她的手道:“别忘了今日咱们见了白掌柜,他嘱咐您的话。”
夏蓉蓉一顿,看向香草,香草对她点了点头。
她咽了口唾沫,小声道:“……盯着陆瞳,等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