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服个软,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先留下来,日后再慢慢找证据。”
“不必。”陆曈打断她的话,低头继续收拾床上行囊,“你也不必为我奔走,费心进了医官院,为我丢职不值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说,“我回西街坐馆也是一样,医官院的俸银也并不比医馆多多少。”
她说得坚决,林丹青也再劝不动,隻好坐在一边,呆呆望着她收拾行囊的动作。
“这医官院,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说得上话的人。你走了,夜里零嘴都无人可分。”
她怅然,“难不成要我分给墙里打洞的耗子精?你这一回去,一想到一人一鼠共处一屋还怪恶心的,也不知老鼠药究竟起没起效。”
窗外艳阳高照,宿院屋中明亮的一丝阴暗狭隙也无。
陆曈望了外头的日头一眼。
夏日的光照在窗前绿树上,枝叶浓绿,一片繁密。可再过几月,待到秋日,花盛不再,隻余凄凉。
她收回目光。
“别担心。”
陆曈起身,走到木柜前,把四隻瓷罐一一放进医箱,又重新锁上。
“不过死期将至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