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长的,微挑的凤眼、高挺的鼻梁、含笑的唇畔,看上去非常宽阔可靠的肩臂。
姜南雨不知不觉就看红了脸,懵懵地发起了呆。
连誉无奈地看着他笑,很克制又很柔和地轻拨了一下他额边的碎发。
惹得姜南雨从脸颊一路烧到了脖颈,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说姜南雨没有开窍是真的,虽然他年少以来就有很多追求者,但没有一个明确挑明过意图,只是暗搓搓地、隐晦地在他身边表明心迹。
这姜南雨哪看得懂,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悠悠在边上颠颠地乐,只觉得同学们可真是热情大方。
而连誉却在一开始就以“相亲对象”的身份与他接触,天然撞动了姜南雨那根不敏感的神经,从此心里像是怀揣了一头小鹿,收到连先生的消息都会脸红心跳。
一个星期之后,连誉向他提出了结婚。
姜南雨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太快了一些,连誉却似乎已经认定了他。
这的确有些仓促,但他们可以婚后继续培养感情。
连誉甚至苦笑了一下,姜南雨高匹配度的对象太多了,不乏80多90多的匹配值,这让他有些患得患失。
姜南雨就有些心软了,想着连先生年轻有为、高大帅气,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个很适合的对象,让他很有安全感。
他有些沉迷于这样温暖的安全感,于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他看到了连誉脸上最粲然的笑容。
于是姜南雨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向悠悠巴掌把桌子拍得噼里啪啦直响。
“骗婚!他这是骗婚!”
“一个星期!!你就敢把自己嫁出去!”
“你你你!”她气得脖子都红了,“你!你胆子也太大了!”
“为什么不跟我吱一声!”
“可是……你不是出国看演唱会了吗?”姜南雨疑惑道,“你让我不要打扰你的呀?”
“这能混为一谈吗!这是多大的事啊!”向悠悠痛心疾首,“就你这样的,八百个也不够人骗!”
“那他要骗我什么呢?”姜南雨掰着手指给她数,“他自己管理公司,条件很好,没有不良嗜好,家里有房有车,父母健在,关系和睦,甚至已经把我的名字加到了房产证上,我这两天都住在他家里,还在想应该给他添些什么东西呢……”
“他根本没有什么要骗我的呀?”
向悠悠一噎,又瞬间抓到重点,被惊得目瞪口呆:“你已经住到他家里了!?”
“我的天!这还不叫骗!你你你!你真的气死我算了!他就是馋你身子!”
小鹦鹉也与主人感同身受,飞到姜南雨头顶,气得小尖爪爪直在柔软发丝里蹦迪。
“可是……”姜南雨赧然一笑,看着还有些不好意思,“连誉也很帅呀。”
向悠悠直抚胸口顺气。
“不行,你得带他来见我。”她一锤定音,“我必须看看他是个什么狐狸精,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姜南雨不太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尖:“唔……最近不太行,他出差了。”
“什么?”向悠悠又蓦然拔高了声音,惹得柜台边的店员都忍不住探过头来看。
“你们,你们这才结婚几天?新婚!新婚他跑出去出差?他到底什么……”向悠悠都要被气得语无伦次了。
姜南雨伸手将一颗泡芙塞进了她的口中,堵住了她的气话,试图力证:“你看,这也能说明他不是馋我身子,是不是?”
那天刚搬进连誉家,姜南雨被他一句“婚内义务”闹得心慌意乱,结果还不到晚上,连誉就收到了公司那里的联系,歉意地告诉他,他需要出差一阵子。
听闻这个消息姜南雨其实松了一小口气。
不管怎么说,他们确实……进度太快了些。
姜南雨为自己松的这一口气感到略微心虚,可真正看着连誉开始收拾行李又有些舍不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他动静轻,连誉从衣柜里拿出了几件衣服,转身差点撞到他,见他红红的耳尖,有些发笑,捏了捏那一抹红,轻声道:“南雨,帮我收到箱子里好不好?”
姜南雨耳尖颤了颤,温顺地说好。
连誉好像很赶时间,不一会儿就有司机来接他,当晚就连夜飞走了。
所以其实这几天他们根本没有怎么相处。
后知后觉的,姜南雨竟然有些想他。
姜南雨去透明橱窗后的烘焙房里做舒芙蕾,压了绵密的栗子泥,又点上一点酸甜蓝莓酱。
咖啡店当然主打咖啡,烘焙房里每日只在早上做一些定量的经典小甜品,售完即止,舒芙蕾都没有列在菜单上。
纯属姜南雨做来哄向悠悠消气的。
多出的舒芙蕾就切成了小块,装盘放置在甜点冰柜边上,给客人试吃。
向悠悠一边恶狠狠地切着舒芙蕾,一边看姜南雨指导学徒拉花,看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