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条条的青筋。
一直站到门口的人走了过来,他手上端着一个木盘,盘子上穿来食物的香气。
南符浅咬着牙,“你想干什么。”
“南符,我挺喜欢你的,我们都是孤儿。”他低垂着脑袋,将木盘上的东西拿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全部样貌。
是瘦肉水。几块发白的肉挤到一起,水面飘着白沫,肉眼可见的难喝。
有些滚烫的勺子,接触到唇边,南符张嘴,喝下上面的汤汁。
唐岸像发现了什么,双眼带着亮意,一下下将手中的汤喂完。
他将碗放下,抬手擦去额头的汗,“南符,你愿意吃饭真的太好了,我在进来之前都想了很多方法。”
他坐在椅子上,弯腰将脸停在南符的正上方。颤抖的指尖将额前的头发撩开,他唐岸抑制着嘴角的抽搐,缓慢而郑重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再次直起身,他的脸上露出几分怪笑。
“南南,你知道吗,你在厕所的叫声真的很迷人。”唐岸的眼中流流几分痴迷。
一只手隔着衣服落到身上,南符忍着恶心,出声阻止,“现在什么时间了。”
“你睡了一天,外面不过刚刚天黑而已。”
带着热气的手,径直握住他的裤头,南符咬着嘴里的软肉,眼中一片通红。
裤子到底还是被脱下,衣角掩住大半风光,唐岸颤抖着身子,低头向那水源靠近。
“啊!”
门被一脚破开,一行黑衣保镖挤进不足二十平方的房间中。
墙上的灯被摁开,他们低头看着,坐到房间中唯一一个沙发上的人。
男人通红的双脸,眼眸却依旧清澈,他的视线也在打量着那群保镖。
“尘妄呢?帮我找一下手机,黑色的老人机。”
随着他的话落,四周恢复寂静,他丝毫不在乎,扬起脑袋,靠到了沙发上。
站到最前方的保镖走进房间,亮起手中的电筒,寻找着他说的手机。
不一会,一个庞大的黑影走到南符身旁,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他说的手机。
此时此刻还在轻轻振动。
南符拿起手机,点开接通后,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喂。”
“没去。”
“好。”不过短短几句话,他好像彻底没了力气,手中的手机砸到身上。
“你慢点,没事,他没事。”
门外传来急促的喊声,将缩在椅子上的人惊醒。
狭窄的门口被两个高大的人影占据,尘妄撑住门框,喉间沉闷的喘气伴着哈气吐出。
四周的保镖安静的退到黑暗中,将狭窄的房子让给三人。
“没受伤吧。”
“没。”
“他喂你吃什么了?”
“麻药吧,除了脑子,其他地方都动不了。”南符的视线扫过面前颤抖的手,心中生出几分不可思议。
他们的身后,那个很高大的男人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已经将倒在地下室的罪魁祸首抓住。
瘦弱的男人,被高大的保镖提在手上,摇晃的身躯让他看着像一条发臭发烂的咸鱼。
肉体砸到坚硬的地面,昏迷的男人呲牙咧嘴地睁开眼,门外传来的光让他将眼睛死死捂着。
他翻滚着身体,发出尖锐的喊叫,“啊啊啊!南符,我疼。”
尘妄红着眼,回头看了一眼在地下扭曲翻滚的人,弯腰将躺到沙发上的南符抱起。
黑色的运动鞋径直走向门口的那摊软肉,毫不留情将他的脸踩向地面。
“你们,我要告你们强闯民宅。”唐岸喊出这句话,被束缚着的身体仍在不断扭曲,他张嘴拼命吼叫。
谭宸御露出一个怪笑,他蹲下端详着男人脸上的扭曲,失了几分兴致。
“麻药?绑架?到底是谁更疯狂,我不介意让一个孤儿变成无家可归的亡命之徒。”谭宸御用手中的手机拍着他的脸颊。
“滚远一点,再让我看到一次,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就不好说了。”
他站起身,带着一行人走出这个与他毫不适配破小房间,一旁的保镖小声开口,“我们不是黑社会。”
“我说的是监狱,不是杀人。我只是一个富二代,不是个杀人犯。”谭宸御脸上挂着笑,吩咐着身旁的人将证据保存好。
一间间房子小而旧,他们有序的码成一栋高楼。
被夹到楼房中的地面,是看不清颜色的瓷砖和数不清的垃圾。
黑色的球鞋一步步往外走,越往外,灯越亮声越闹。
南符被他以一种抱小孩的方式抱着,他熟练的将脸靠到他的脖颈处。
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住宅,南符面无表情的将脸埋得更深。
“怎么来找我了?”
“你那么晚不回来,想操你了。”尘妄弯腰坐进车里,动作轻柔的将他的脚放好。
“妈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