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交往的才对吧,可怜巴巴的哭的不成样诶。转过弯后单手扶把,揉了一下你的脑袋,而且本来也没你什么事别什么都往自己头上揽啊。
现在再回忆起来已经不会掉眼泪了,不确定和停药有多大联系,但心头笼着一层阴冷雾气的感觉依然存在,如果不是当时看到建人君的数字变小如果没有多此一举嘱咐雄的话
明知道不该没完没了的提起,但你忍不住。
每一个早知道都是无数个就好了堆叠起来从量变到质变的最终结果。无论是早知道还是就好了,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缓慢行驶的车流中突然刹车停住,男人扭着脸正对你,你这家伙,为什么叫谁都那么亲近啊。明明是我老婆吧,怎么好像全高专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在你心里重要的不得了啊?又是洁高君又是琢磨君的,你让你家悟君怎么想啊?
虽然交通拥堵,但眼看前面已经空出一个车身的距离了,跟在后面的车辆正在短促鸣笛压力瞬间就大了,这个档口搞什么鬼。你攥住男人的手臂说,
现在说这个干什么总之先走吧,在给周围添麻烦啊。
无所谓吧?甚至利索的手刹都拉下来了,你老公现在可是超不爽诶,这比周围随便哪个路人要重要的多吧。每个人都超在意,每个人都超重要,你哪有那么多心思都分出去啊。心里的线画的模糊不清,都重要的话和都不重要有什么区别,嗯?
急的人心慌意乱,后面被堵着的车辆开始轮番按喇叭,甚至已经有路人停下来看了。心理负担骤增,如果现在看后视镜你没转头,知道只要去看一定会被捏着下巴扭正脸自己脑袋上的数肯定正在疯狂下降。这家伙怎么回事,之前从没这么逼过你,只有悟重要,好了好了,快走吧,别任性了,周围都在看笑话。
人靠着椅背,手臂抱在胸口,太敷衍啦。
感觉要哭出来了,以后只这样叫悟,好不好,只有你重要。
再说一遍?视线越过墨镜看着你。
只有悟最重要,我离开悟会死掉的。你这样回答。
うんまぁねぇ、姑且原谅你好了。じゃあ、チューして?瘪着嘴指了指脸颊。
没得选。困窘的探身过去,亲在嘴唇上,暖暖软软的。等你坐回去后车才重新行进,憋着气似的,一脚油门窜出好远,嘟嘟囔囔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恼,这不是还记得自己表白时怎么说的嘛太惯着你了,你这家伙可能就是需要被欺负几次才长记性今晚还要一起住哈,不许报复我又赶人走
你捏着戒指指环试图习惯性的转几圈,很紧,没转动,不确定是否该说,但还是问出声,
那,杰也算不重要的人?
男人想了两秒才回答你,
你叫他夏油会比较好哦。
六
那时一切都在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在灰原死亡后,或者说你尝试干涉后,术式效果就不再能自主关闭了。你想过是否应该去求助同样被天资束缚的六眼,但显然对方也只有把眼睛遮起来一个解决方式而已你的术式可没有能让自己闭着眼活动的余裕。
直到你拽着夏油说无论他现在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决定,都一定是错的。他听完道谢,并笑着和你分手。
这件事本身,与尝试向此前并无交集的六眼寻求帮助并无直接联系。但鲜少碰到时,彼时已升入三年组的最强,脑袋上突兀而恒定的符号吸引了你全部注意。
或许和当时掌握了自动运行的反转咒术有关。这是你后来得出的结论。
在时时刻刻被具象的缓慢死亡包裹环绕的世界里,想寻找一个永恒的坐标。出于这样的目的,你敲响了门,成了对方第一个准备好接受他人救助的人。
反正那之后你肯定要被拉去让烂橘子们欺负到死,而且也稀里糊涂在一起好久了,正好结婚了嘛。男人停好车,绕到副驾撑着车门框问你,这总还记得吧,ウチの嫁ちゃん?
记忆力还没衰退到这种程度你低声嘟囔,握紧伸过来的手。
这不是担心嘛,合上车门后交握的手也没放开,之前有个家伙吃药吃到连自己家住哪儿都想不起来了,还不是哭唧唧的给老公打电话好了不说了,真的是,你这家伙,只会冲最疼你的人发脾气嘛咱们应该比野蔷薇到的还要早诶,一会要正撞见她回来就搞笑了。
手被握紧,新戒指挤压的小指和中指指骨隐隐的痛,你望着校门出了一大口气,走吧,我想去看看杰。
夏油。他小声订正你。
夏油。你小声订正自己。
也许就像对方说的,总是把所有不幸都揽在自己头上不是个好习惯。
拜长年累月能待在男人身边所赐,当时明明已经基本能平常心面对别人纷乱复杂变来变去的破数了,却还是败在了前男友来高专下战书时那糟心的远远一瞥上。
明明是十年前就知道的结局,明明也总算第一次能客观的对数字和寿命的直接对应关系得出结论结果还是没办法简单归结于人各有命。
所以发疯一样试图联系了整整一天了无音讯,请缨去关西战场想再最后尝试一下也完全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