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要不你约他今晚吃个饭,我们也见见家长?”
林适穿着警服,大庭广众下不方便搂着她,拉着她坐电梯下地库。
电梯里,林适抿着唇 ,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真想每天都这样。”
她瞳仁里清楚倒映出与他硬朗的五官,她抱住他,手指一点点收紧。
晚上,林清安排了饭店。
时嘉然算是第一次正式地见到林清的妻子,跟她印象中不同,他以为他会喜欢那样小家碧玉的女孩,温柔听话懂事。
女人朝着她笑,上下打量。
交谈中,时嘉然才知道,林适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车祸离世了,是被这个叫作阿瑾的女人父母养大了他们。
阿瑾和林适出去结账。
林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嘉然,想起她曾热烈地追过自己,在广播站里播放过自己的表白,也曾送过他各式各样的礼物。
他看了眼门外妻子笑谈风声的模样,不知道这一生的选择究竟对不对。
有次科室聚会,玩真心话大冒险。
有人问他有没有想要出轨的对象。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时嘉然,如果,假设有如果,再过个几年,她还那样热忱,他大抵是把持不住的。
只是他当时浅浅一笑,说没有。
同事们都投来倾慕的眼神,他在外人眼里的人设永远都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而那些潜藏在心底的欲望,要被他藏得严严实实。
林清开口:“兜兜转转还是进了我林家的门。”
时嘉然望过去看他,他身上早就没了那些意气风华,偶然听同学提起他,说他已经晋升副主任医师了。
想来,一路摸爬滚打,也要人情世故,早就把这人磨得没了棱角。
甚至——
有些发福的感觉。
可能是压力大吧。
时嘉然这么想着。
林清见她没接话,又说:“我爸妈出车祸的补偿金一直在银行卡里没动,这些年连本带息,也有不少了。”
“阿适说你们想买一套离你们医院近的房子,有时间去看看,尽早定下来。”
时嘉然抿了抿唇,懒懒地撑着半边脸:“不觉得很奇怪吗?我竟然和你弟弟要结婚了。”
刚开始的时候,林清会觉得时嘉然是在玩弄林适的感情,是为了报复自己。
甚至在林适发出朋友圈的时候,他都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只是,当他们进了包厢,时嘉然的眼睛甚至没有从林适身上离开,包括此刻,她的余光时不时都在捕捉门外林适的影子。
林清听到门外的动静,语气淡淡:“人和人之间讲究缘分,你和阿适冥冥中注定的吧。”
时嘉然也听到了林适的声音,起身迎上去,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朝着林清和阿瑾打招呼:“哥,嫂,我和林适先去见我爸妈了,回头再见。”
走出去没多远,阿瑾过来,递了个红包。
朝着身后的林清看过去,客气地说道:“他们父母去世的早,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一点小心意,你收下。”
时嘉然以前听苏玉说过,一个家庭如果接纳你,他们家里人就会在初次见面的时候给你包红包。
红包越大,代表越满意。
时嘉然看向林适,林适接了过来,塞到她包里。
“嫂子和哥的心意我们收了。”
出了门,林适自言自语:“我们家对你很满意的。”
时嘉然再次领着林适出现在时家,时嘉宇也在家,他不急不慢地开腔:“女大不中留嘛,现在回国也不提前招呼家里,直接就跟人跑了。”
时嘉然不以为意地笑了下,牵起林适的手朝着沙发上的三个人说:“我要结婚了。”
三个人下巴都要惊掉了,时嘉宇更是夸张,水喝到一半,被呛得够呛。
林适紧张的手心都要出汗了,攥紧她的手,一刻也不舍得放开。
时母觉得婚姻不是儿戏,劝时嘉然再考虑清楚。
时嘉然已经想的很明白了。
她在林适的住处看到了那些写给时嘉然的情书,每一封信笺上都藏着林适的爱。
或许他早已经养成了习惯,直至现在,还会每周写封信。
下午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想问他,为什么不邮寄出去。
说是闪婚,实际上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林适才彻底把时嘉然娶到手。
第一年,时母以林适没有婚房为由质问林适,考虑好结婚后时嘉然的生活暴涨吗。
第二年,时母以婚房装修后尽是甲醛,一点都不安全为由质问林适是不是真的为时嘉然好。
第三年,时母望着时嘉然的肚子,质问林适究竟要什么时候准备婚礼,再晚点时嘉然的肚子就藏不住了。
第一年,时嘉然公派尚未结束,林适那点工资给她买两次机票就已经囊中羞涩了,林清给了他一张银行卡,说是父母留下的。
林适感激地看向林清,林清说时嘉然是个好女孩,不能够错过。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