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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1 / 2)

明日便要出行,有了这份名单,很多布局该要做调整,今夜还有太多事等着他决断。

明贵在一丛芍药后候着,瞥一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春景堂,又看了一眼背影寂寥的主子,有些犯愁。

今夜初一。

主儿不是该去春景堂吗?

要不要催,他有些拿捏不定。

换作平日明贵也不会如此迟疑,可这两日主子实在是太忙,出行在即,有各路官员的应酬,有些许江南官员来试探,更有皇帝与长公主时不时的召唤,还有户部日常公务运转。

亏得是王书淮心思敏捷,能力卓着,一应均游刃有余地应付过来。

王书淮吩咐过,初一十五需提醒他。

于是明贵道,“爷,时辰不早了,今夜初一,是不是得去少奶奶处歇着。”

王书淮慢慢转身过来,春景堂的灯芒透过树梢渲染开,他盯着那一团光芒愣了一会儿。

目露迟疑。

他们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她心如止水,他亦是该毫不犹豫。

可他心里不痛快。

再不痛快,却明白,这是丈夫的责任。

她能按部就班,他又有什么可矫情的。

她要子嗣,他给她。

王书淮是个理智的人,知道该做什么事,他往春景堂去。

林嬷嬷看到他,暗露欢喜,幸好留了水,替他备好衣裳,王书淮独自去浴室淋了澡回到内室。

墙角的琉璃灯微弱地晃着光,床榻上蒙蒙浓浓拱出一道身影。

王书淮一言未发上了床。

闻到熟悉的气息,彼此身体都保留着和对方的记忆。

默契地配合,延展,蓄势进发。

比起床榻下貌合神离,床榻上二人显然更契合。

谢云初拱起玲珑的纤背,他的汗从绷紧的下颌跌落她背心,一点点交融,随着她倒抽一口凉气,雪白的脖颈在夜色里划过优美的弧度。

好似酣畅淋漓,好似漫不经心。

她喘气不匀赖在床上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亦是及时抽身回了书房,继续忙后半夜的公务。

翌日谢云初照旧赶赴店铺,王书淮回了户部交接最后的手续。

等到各自忙完,又是掌灯时分。

匆忙登车至门口,谢云初拢了拢身上的披纱,脚步轻快往春景堂走,满脑子开业的激情澎湃,连着神采也极其飞扬,沉迷于事业的女人,浑身散发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走路都带风。

王书淮一身白衫立在书房檐下一角,挺拔的身影被葱茏绿色所掩,看着那道玲珑有致的倩影从前方的月洞门慢悠悠晃过。

一身斜襟香云纱的长袍,花色繁复如彩花渲染,娇艳又不庸俗,反而将糜艳与明致结合得恰到好处,再称着那张国色天香的眉眼,简直可以用妖治来形容。

就像是一幅浸润在时光下的画,带着岁月的沉淀,惊鸿一瞥,从他眼底掠过。

想要定睛一瞧,却是无影无踪,隻余隻言片语银铃笑声远远穿林渡水而来。

秋雨再一次不期而至。

谢云初提着裙摆小跑上了廊庑,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暗哑的嗓音。

“夫人…”

太久没想起王书淮,太久没听到他的嗓音,乍然这一声夫人仿佛从记忆深处传来,令谢云初有些失神,即便昨晚二人还在床上缠绵,可从始至终谁也没吭声说话。

谢云初转身。

男人一袭白衫,英姿绰绰立在门口。

那张脸哪,无论何时都有着一种挥退世间荣华的清越。

前世,她大约是沉迷于这张脸吧,谢云初笑,倚着柱子,往里稍稍收了收腰,以防那雨丝飘进来,

“二爷…”她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笑,神色松弛而慵懒。

仿佛无论风吹雨淋皆撼动不了那一层柔和娴静的表象。

王书淮眉目被风雨覆着,似有微霜,

“我今夜便要离京。”他开口,

谢云初微微错愕,有些猝不及防,“不是要等刘大人母亲寿宴再离开嘛?”

刘大人母亲寿宴在七月初六。

王书淮眉目清凌凌盯着她的脸,一如既往神色淡淡,“两淮转运使为人刺杀,我需提前出发。”

谢云初就不意外了,无论前世今生,王书淮像是一颗永不停歇的陀螺,哪块苦头难啃,他便去哪儿。

前世她不能理解,总是埋怨丈夫不能陪她,如今倒是释然,各自安好不好么,他有他的宏伟天地,她亦有她的锦绣前程。

谢云初脸上不带半丝不舍或忧心,反而是敞亮地嘱咐,

“那二爷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夜里行船,乘势睡一觉。”

仿佛他不是远行,仿佛他过几日便可归家。

稀松平常。

王书淮心里涌上一些无可名状的情绪,千丝万缕地缠着,绞着,他甚至来不及去分辨是什么,理智已告诉他,这才是他王书淮的妻子,任何时候绝不拖泥带水,任何时候总能替他守好后方让他义无反顾奔赴。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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