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豨,你给眠儿做宠物有什么不好?她是剑君亲自生的哎,小是小了点,有点废猪,但等长大了就知道猪的好处了。”
“眠儿,封豨认你为主,是你们俩的缘分,你想啊,它能骑,能挡刀,实在饿了,还能烤来吃……”
结果,两小只不安慰还好,这么一安慰,哭得更惨。
所有人被吵得耳朵嗡嗡响,各个侧目,只是不敢在剑君面前造次。
方寂雪几次想把刚才要说的话说完,都是唇刚动,他平静的声音,就被淹没了。
根本没人听得见。
他不动声色,轻轻“咳”了一声。
但是依然没人理他。
执法长老想维护自家宗主,正要开口,被方寂雪冰凉地瞟了一眼,又只能闭嘴,退回去站好。
于是,所有人都只能耐心等着。
千机宗主都不介意,自己人微言轻,更不敢介意。
直到温疏白觉得闹得差不多了,才躺在藤椅上慢悠悠道:
“你们三只玩的小点声,大人说事儿。”
三只立刻誓言缩小音量,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给方寂雪让出场子。
方寂雪的牙,用力咬了一下,腮边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当初魔尊君拂衣飞升失败,世间便有传言,说他千年之后,势必归来。如今千年之期将至,本座以为,剑君既然此番驾临,又恰逢危机重现。不若,就再逗留数日,待助我千机宗与伽蓝国肃清了魔域之门周遭宵小,再走不迟。”
他嗓音静若平湖,毫无波澜,举重若轻,却说着事关天下存亡的大事。
围观的七国十二宗众人,大多数都没见过九百年前魔域之门崩塌时的末日般景象,只对失踪已久的魔尊充满八卦,立刻纷纷七嘴八舌议论开:
“君拂衣要重现人间了?”
“听说君拂衣是这世间的异数,旁人毕生只参悟一两门道法,他却将九千道尽数悟了个干净。”
“呸!那又有什么用?魔就是魔,到头来,还不是沦落到要靠修炼下三滥的合欢道飞升?”
祖宗他又霸气又可爱
“而且最后,他还是飞升失败了,哈哈哈哈……”
“所以大家不要慌,只要有剑君和方宗主在,不要说只是些邪门歪道,就算君拂衣现在真的在这儿,也不过是废物一坨!”
“对对对!!!”
温(君)疏(拂)白(衣):……
本尊现在不想回梵天阙了,本尊特别想杀生。
正好楚微凉也根本不想去什么梵天阙隐居修炼。
她发丝凌乱,脸蛋上还沾着猪蹄印子,娇俏笑道:“师尊本事比天大,不如这次就厉害给徒儿看看呗?”
说完,目光一寸一寸,又缓缓挪到方寂雪清冷的身姿上,意味不明。
方寂雪纹丝不动,承受这束目光,既如抚慰,也如刀割。
只有安南婵以女人独有的敏锐,发现了这俩人之间的拉扯,十分暴躁,几次想跳出来骂人,又都被玉成王后给强行拉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藤椅上,温疏白听到了爱听的话,慢慢摘掉脸上的话本子,坐起身。
“好啊……,就依本君的徒儿。”
他不买方寂雪面子,却对捡来的徒儿又宠爱,又言听计从。
方寂雪被尴尬晾在一边,面色沉静,睫毛微颤,袖中的手,却几乎捏碎了碧玉珠。
他不开心,楚微凉就更开心。
她觉得温疏白这个人还挺好使的,也没什么师尊的架子,于是就话儿里加了点糖,试了试刚开的传音:
【祖宗宗你可真乖,你是怎么做到又可爱又霸气的?】
温疏白没吱声。
他正襟危坐,衣衫白纱如烟掠地,绡纱紧裹双眼,耳朵尖儿被太阳照着,透了点红。
但,立在身边扇扇子的秦不羁快绷不住了。
梵天阙不像千机宗那么多忌讳,平时又都是些爷们,不喜欢遮遮掩掩,所以常用的传音信道,是向门内所有人公开的。
只不过因为平时没什么要事商议,通常不用这个法子说话。
所以此刻,楚微凉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不但他、温疏白和秦不羁能听见,在场的梵天阙弟子们能听见,就连远在宗门里的掌门,长老们,所有师兄师弟,也全都听见了。
梵天阙向来不收女弟子,如今师叔祖不但收了个野徒弟,还被公开调戏?
被调戏了非但不生气,还默许了???
情况有点大!
铁树要开花!
梵天阙小小山头已经炸开锅了,所有人私下里纷纷私聊首座大弟子秦不羁。
【小师叔多大了?】
【长什么样儿?】
【俩人有没有睡在一起?】
秦不羁十分谨慎,哆哆嗦嗦挨个回话:
【有……,但不完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