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傻呵呵地聊着,一直在一旁安静聆听的姬无欢似乎是无法忍耐了,双手“啪”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捧着娄丙的脸亲了上去。这个吻并不是床笫间充满情欲的纠缠,反倒有着一丝气急败坏的攻略性。娄丙的嘴角和舌头都被他咬了个便,尤其是下嘴唇,甚至伸出了鲜红的血液。他呼吸紊乱地躲开这个吻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姬无欢委屈的双眼:“你怎么拒绝我呀……”
“不、不是……”娄丙脑袋一热,就想答应下来。可他随即就用余光扫到解飞鸿张得能塞下一整个鸭蛋的嘴,后者手忙脚乱地转过身去,大声为自己进行支离破碎的辩解:“我没、没看到!你们继续!”甚至有点儿破音。
姬无欢噘着水润润的嘴唇趴在他胸前:“听到了吗?他也说我们可以继续。”
娄丙的视线来回飞快地转动,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姬无欢似乎就是不满他的“三心二意”,有一次吻了上来,这次吻得更深、更急切,好像在焦急地确认这个人是属于他的。当娄丙好不容易从混乱中找回呼吸时,姬无欢这才稍稍满足地眯起眼睛。
他喘着粗气,看向解飞鸿时对方已经浑身毛发竖立,明明浑身的皮肤都被黑衣包裹,娄丙就是知道他一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禁有些抱歉,又万分尴尬地开口:“呃……刚才说到哪儿?给我弄点儿灵力?”一开口他自己都被吓到了,只是一个吻,就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不过好在解飞鸿没有察觉,转过身来双手局促地背在身后,眼神在天空中飘忽不定:“哦、哦!对!修士,即调解体内的阴阳之理,从大气中汲取灵气转化为法术之人。相同的,也能通过一定的肢体接触运转灵气,从而探知他人体内的灵脉和阴阳平衡进行干涉。就像这样……”他刚想握住娄丙的手,就被一旁姬无欢笑眯眯的眼神震慑住,就这么僵硬地将手一拐,竖起一根手指,“就、就像……对,之前我师弟提你驱除体内的阴气那样!虽然不如他,但我也多少能窥伺你们体内的灵力走向。”
两人点头,解飞鸿便继续解释:“娄丙,你灵脉本就比一般人活泼,这点应该也体现在你身上了。你有没有觉得你比一般人更有活力,体力更充沛,还特别耐打?”娄丙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解飞鸿说:“这就是你的灵脉影响到肉体,从而促进了你身体的活性,这种人一般天生就适合修炼。”他转儿又看向姬无欢,“无欢虽然体内经络被毒素堵住,还阴气浓郁。修炼是为了升天,而天为阳、地为阴,修士为了飞升通常得将体内阴阳无限接近纯阳;相反阴气太重则会将人紧紧吸附在地脉上。不过你的经络本就宽敞,体内虽全是阴气,但若是能慢慢将其转化为阳气,一定也是修炼的好料子。”
见娄丙听得云里雾里,解飞鸿笑着道:“不用想那么深,你就当人的身子是一只盘子,里头可以放菜包,也能放肉包。咱们的目的是将盘子里的菜包尽量挑出来,往里头塞肉包。不过盘子的大小有限,只能装这么多包子——而你俩的盘子都大,能装很多包子。”
他这么说,娄丙一拍脑袋:“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解飞鸿苦笑:“而且修炼对无欢身体康复也有好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只要一点点把他体内的阴气……也就是菜包子拿出来,慢慢往里头填肉包,就可以缓解菜包对他的盘子的侵蚀。”
“这要怎么做?”娄丙问,“我也能帮忙吗?”
“当然可以,即使同为初入仙途的新手,有他人搭把手,调理就会事半功倍。”解飞鸿说。
娄丙一听自己也能帮忙,立马起了劲儿:“你说,我该做什么?”
“其实挺简单的,只要你将他盘子里的菜包取出来,放到自己的盘子里就行。”解飞鸿说,“他经脉被堵,难以自行做到阴阳调和,但你不是。只要你将他体内的阴气引入自己体内,再将阴气一点点排到体外,久而久之,对他的身体必然有好处。普通修士之间也会互相帮助调解对方身体里的阴阳之理,不过,你切忌不能一次性取出太多阴气,不然你自己消化不完,反倒会落得经脉具焚的下场。”
娄丙突然想到什么:“那之前花黎做的……”
“师弟和我们不一样,他体质特殊,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仙骨。”解飞鸿脸上满是自豪,“他有着在体内将阴气直接转化为阳气的异能,简直就像是在体内蕴藏着一片灵脉。因此他修行自然也是一日千里,明明比我还晚入门,现在却已经早就不是我能触及的人了。”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失落,娄丙“嗯”了声:“所以到底该怎么操作?”
解飞鸿如梦初醒,打着哈哈:“哦对,具体怎么做还得在给你们通了灵脉后再说,不过真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深入点儿的肢体接触罢了。”
北崖半山腰上云烟缭绕之处,穿过五、六层雪松,有数十座层层叠叠高低不一的温泉。刺鼻的硫磺气味盖过松香,当天寒地冻、漫山飘雪之时,一些还未学会缠气的小弟子们便会三三两两地接班来这儿泡温泉。山上虽然男性修士居多,但也不乏以余止鞘为首的女修。自从五年前,有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