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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此搞非彼搞,大庭广众之下的搞必定是往死里搞。他不是很愿意,脑袋向后缩摇摇头,声调都下意识拔高了:“有什么事你用嘴说,站过去干吗?”

晏邢宇一下子阴了脸,慢条斯理地重复:“你过来,或者我过去。”

曾郁挣扎几秒,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机会:“早上我坐到后面去是有原因的,我怕其他人看到会说我们闲话……”

晏邢宇的脸色越发阴沉:“三、二——”

曾郁一步蹿起来跳到alpha面前,因为他正好想起来星期六某时某刻晏邢宇让他到自己身边去,他没听,后来这死人毫无预兆地倒数三声,直接将他提溜到花园的灌木丛前,一脚将他踹了进去。他先是吃了一嘴的叶子,又吃了一嘴的精液。

他唯恐男人再次一脚将他踹到地上,僵硬得像在站军姿。晏邢宇抽出白色的手帕,凑到beta脸旁,曾郁下意识眯上眼,侧过脑袋,随即被摁住后腰。

“别动。”

晏邢宇细心地替曾郁擦掉了脸上、颈窝里的汗,湿湿凉凉的帕子抹在皮肤上,感觉清凉又舒爽。曾郁脸红了,晏邢宇的行为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一种被照顾的错觉。最后beta软绵绵地倚在alpha怀里,晏邢宇替曾郁擦完了汗,又将纤长的五指插入他发间轻柔地梳理几下。

做完这一切,晏邢宇让曾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beta脸红得就跟刚喝完两斤二锅头似的,心有余悸地深吸一口气。

晏邢宇外表看起来像一个不近人情的素食者,可他其实最爱吃肉,哪种肉贵、嫩,他就吃哪个,吃之前还要在肉上浇淋丰富的酱汁。曾郁喝一口可乐,皱着眉头打了个小小的嗝,晏邢宇将切成大块的牛排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品尝,也不管曾郁的吃相有多不文雅。

餐厅的音响朦胧地放着肖邦的《夜曲》。有对情侣走进店门,说要一个双人座位。

服务员领他们到曾郁这一桌的不远处。彼时beta又喝了一口可乐,胃里的气冲上来,逼得他不得不又打了一个痛苦的嗝,眼睛都涩得眯成了一条缝。

那对情侣之中的oga听见了这道突兀的声音,抬起头向这边看来。他几乎马上认出了曾郁。

“小郁?”白曦晨惊讶地叫他的名字。

曾郁腾地睁开眼,看见不远处的白曦晨与顾浩思,脑子“哄”地一下炸了。

白曦晨光是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就能准确地辨认出背对他而坐的男人是谁。这是他朝思暮想寤寐思服魂不守舍的alpha。他想要冲上去,质问曾郁为何会跟晏邢宇在一起,可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男友还在身边。他强撑起礼貌的笑容,双脚却迫不及待地朝二人迈去:“这是晏……邢宇吗?我以为你们俩还在吵架……是和好了吗?”一字一句,问得小心翼翼。

他多么希望那个男人能回过身看他一眼,可是晏邢宇的肩膀没有丝毫倾斜颤动,他的背影是一个切牛排、叉牛排、举牛排,而后从容不迫地将牛排放入嘴中的动作。这动作没有一点迟疑与停顿。

白曦晨微笑看着坐在他斜对面的晏邢宇。

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激动,一定不能被他们——特别是曾郁——看出自己内心澎湃的愤怒。愤怒是于事无补的。在此之前,白曦晨曾多次明里暗里向曾郁打听过晏邢宇的情况或行踪,由于之前在餐厅里的那一次“争吵”,曾郁彻底被晏邢宇讨厌。后来beta也开始学不乖了,每每提起alpha,总是支支吾吾,要不就说不知道,要不就干脆一个字也不回。

白曦晨在与林栩的关系越发亲近之后,逐渐生出了疑心重的毛病。他不止一次以开玩笑的口吻对曾郁的搪塞敷衍表达着不信任。一旦曾郁试图跳过与晏邢宇有关的话题,他立即隐晦地重提那一天因为自己的“说错话”而导致二人关系恶化的事情,每当这个时候,曾郁都会急急忙忙地发来一堆消息安慰开解他,说不是他的错,让他千万不要多想。白曦晨在不知疲惫地跳跃着的新增对话框前咬牙切齿翘首以盼,曾郁却总是不开化,以为他要讲的真的是自己翻来覆去的愧疚,电都快耗光了也只能勉强套出一两个晏邢宇可能出现的时间地点。

他不相信晏邢宇对自己毫无感觉,这一自信同样也是源于那天。在曾郁尴尬而又匆忙地离开三人的宴席之后,他为了缓解二人独处的尴尬气氛,主动提到自己一直想逛一逛s市的地标性建筑明珠塔,却因无人陪同而未能成行。他问晏邢宇有没有空带他去看一看,没空也不要紧。白曦晨一边说一边笑得勉强。alpha愠怒的信息素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他想晏邢宇可能会发火。然而晏邢宇同意了。

明珠塔离学校很远,打车来回一趟起码要一个小时。晏邢宇联系司机,结账后带白曦晨上了自家的车。那是白曦晨第一次坐劳斯莱斯魅影级别的豪车,还是车后座,车厢内弥漫着他从未闻到过的高级皮革气味。白曦晨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他几乎就要看见幸福未来的曙光在向他招手。他绞尽脑汁寻找着晏邢宇可能感兴趣的话题,alpha回应不多,却也没有留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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