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种垃圾食品污染自己的胃。
他随手拿给身边的家仆,“拿去丢掉吧。”
“算了,就赏给那只虫吧,就当他是为了弟弟来讨要食物。”
家仆双手接过去:“科林阁下您真是太善良了,您如此怜悯它虫,那些低贱虫子却胆敢不知死活地接近您。”
家仆走到塞罗斯面前,把面包丢过去,“拿去吧,你和你弟弟真要多感谢我们阁下仁慈善良。”
塞罗斯没有抬起手去接,面包啪地掉在地上,他的拳头握紧,瞳孔正在逐渐变成竖状,整个虫身上的气压可怕而又危险。
他们竟敢、竟敢羞辱他的荣荣。
羿荣看了看地上被咬过的面包,又瞅了瞅正处于暴怒边缘的雌虫,慢吞吞地说道:“不要,回。”
他的命令把雌虫的理智拉回,塞罗斯从攻击状态回到正常,一脚向地上的面包踢去,柔软的面包瞬间砸进坚硬的墙壁里,他的武力立刻让家仆们提起了忌惮的心思,正准备防御时,塞罗斯就已经转身回到羿荣身边。
羿荣缩回毯子里,咽了下分泌的口水,想到从没吃过的面包,又后悔起来,在心里嘟囔,当个乞丐虫怎么了,又不是没捡过掉在地上的东西吃。
塞罗斯靠近毛毯里的小虫,压低嗓音说道:“一会哥哥去给荣荣偷他们的面包,把他们全部偷光,让他们都在飞船上都饿着。”
一说要干坏事,羿荣跟着笑起来,眼睛烨烨发光,用力点点头,只是那模样看着比之前更虚弱了。
埃丹警告道:“塞罗斯,不要惹事。”
塞罗斯选择不听。
下一班的飞船轮渡到达机场,拿着船票的虫一窝蜂地挤向登机口,此时是最混乱的时刻,以往的秩序失去了作用,他们没有按照登机顺序排队,而是拼了命似的想先挤上飞船。
因为飞船如果满载了,是会拒绝还没上船的雌虫,必要的话还会把已经上船的乘客丢下去以减轻负担。
只有少数的雌虫还保持着理智,绅士地让开一条通道,优先那位雄虫阁下先上,不过与此形成鲜明对比哦的是,一些恶虫竟敢胆大妄为地在这种时候偷摸阁下的衣角。
若是在中高等星球,这些下等虫都会被抓起来关进监狱里!
塞罗斯也站起来,挤进登机的队伍里,很快就淹没在虫群中,他去了很久,久到埃丹都要怀疑塞罗斯会不会拿着船票偷跑了,雌虫特有的暴戾多疑让他对自己的亲生兄弟也无法完全信任,他只相信他自己会百分百爱着、保护着他的雄虫。
永不背叛,直到死亡。
羿荣昏昏欲睡着,外面的虫子吵吵嚷嚷,情形混乱不已,包裹着他的小毯子却形成了一个安全的、封闭的小空间,隔绝了外界一切的恐慌躁动。
好在飞船升起的那一刻,塞罗斯满脸笑容地回来了,他嘴里轻轻吹着口哨,双手插在口袋里。
曲调是’我亲爱的小阁下,不要害怕,今夜我们就会回到家‘,这是雄虫幼崽经常听到的安眠曲。
塞罗斯安然地坐到埃丹身边,像是刚才只是去了一趟厕所,只是嘴角上扬的笑容显得过于诡异的兴奋,几乎拉开到颧骨的位置。
“拿到了吗?”埃丹忍耐着怒火问道。
塞罗斯没有回话,他把手伸进荣荣的毯子,从他的袖口掉出一块小面包,他甚至贴心地撕开袋子,递到了羿荣的嘴边。
羿荣的长睫颤了颤,眼皮还没睁开,鼻子闻了闻后,就直接就着塞罗斯的手开始吃起来。
吭哧吭哧,像是小松鼠窸窸窣窣吃东西的声音,脸颊吃得一鼓一鼓的,根本来不及咽下去。
他这时候才睁开碧绿色的眼睛,看清眼前的食物后,甚至不再靠着埃丹的胸口,而是主动坐直起身体,双手捧住小面包,埋头努力吃饭。
那个小面包大概就只够雌虫一口,羿荣啃了好半天,终于消耗了一半,嘴角沾着一点面包屑,那吃东西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塞罗斯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去捏宝贝的脸颊,刚上手,手臂就被羿荣的小尾勾狠狠地打了一下。
原来是羿荣吃得正高兴,见塞罗斯伸手还以为他要和自己抢吃的,手上还没来得及动作,尾勾就已经跟着下意识地发起攻击,打完以后就怂怂地缩回到衣服里,乖巧得像是刚才打塞罗斯的动作不是它干的。
要不是塞罗斯手臂宛如被烫了一下,仿佛刚才那下真就是他的错觉。
塞罗斯心跳如鼓地收回手,浑身的肢体僵硬,想到刚才那道闪过的浅银色影子,整个虫都口干舌燥起来,雄虫的那点力道对皮糙肉厚的雌虫来说根本不足为惧,与其说是惩罚。
不如说是,赏赐。
然而幸福感过后却是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倾覆,大脑瞬间警醒,刚才有没有别虫看见荣荣的尾勾?
埃丹用毯子把羿荣裹得更紧,连根头发丝也没露出来,两只虫都保持着作战的最佳状态,警惕地望着四周所有虫,只要有虫向他们靠近,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撕碎对方。
塞罗斯也后悔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