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面前,他便随口一问。
他抹了一把脸,“还能是谁。”
“还没搞定周静鸣啊。”
“啧,你怎么也爱管闲事了。”周应扬一听这话就更火大了,他与周静鸣之间只是有一点小误会而已。
“好好跟你说话呢,摆什么谱。”
周应扬冷冷一笑:“rry我不跟0好好说话。”
蒋磐哽住了,下一秒就把电话给掐断了,这种家伙他真希望周静鸣一辈子也别跟他和好。
气了一会之后又觉得自己不能跟脑袋少一根筋的家伙计较,然后快速拨通了出气筒的电话:“乔郁,你个傻逼!”
乔郁:?
他刚要开口询问怎么了,蒋磐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j市的天气一向不稳定,可能上午大太阳,下午就下起大雨,周应扬也是个作的,还未入夏就已换上短袖,在淋了一场雨打了几个喷嚏后,时隔多年终于发烧了。
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周应扬躺在床上感觉自己都要被蒸发了,他睡在了下面那张床,翻了个身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还残留着周静鸣的味道。
付宁轻轻叩响门,手中还拿着体温计:“还发烧吗?”
“嗯……”周应扬浑身难受,懒得说话了。
体温计被塞入嘴中,付宁过会拿出来一看,吓了一跳,398,再烧人都要傻了吧。
周应扬渐渐睡过去了,梦中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头,声音如此熟悉,他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那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半天只能试探性道:“…哥?”
“反季节战士,天天穿那么少招摇过市,你不发烧谁发烧?”周静鸣今日正好休息,付宁一通电话说明情况,高烧不是小事,他很快就赶了过来。
再次量了体温,398,依旧没下来,周静鸣俯下身轻拍他的脸,“车钥匙给我,送你去医院。”
很难缠,比正常的他还要难缠,周应扬完全压在他身上,滚烫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耳边,嘴里听不清在说什么。
“草…死重的。”
周静鸣艰难地打开了后座车门将人扔了进去,自己坐进驾驶位启动了车,后面的人还在呻吟,“…哥…我好难受。”
窗外景色快速变换,周静鸣侧眸看了他一眼,周应扬此时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还好医院离得不远,挂了号,开了药,周应扬挂上了水。
他闭着眼眉头紧皱,周静鸣手上拿着几张抽血的化验单在看,突然肩头一重,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哥…”
“干什么。”
“头好痛。”周应扬继续蹭他。
“病毒性…果然是受了凉,周应扬你活该。”周静鸣没理他,到是先骂了他一顿。
一听到哥骂他周应扬就更难受了,但心里还是悄悄开心了,他伸手想去抱,周静鸣一巴掌拍下去那只手,“乱动什么,回血了。”
“哥…别骂我了,我好难受。”周应扬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指去扯他,周静鸣还是那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哥…哥…哥…”
周静鸣被他吵得太阳穴一跳,将一块面包快准狠地塞进了他嘴里,“闭嘴。”他是鸡吗,咯咯叫个不停。
许是药效上来了,周应扬再次睡着了,周围安静了许多,他头靠在周静鸣肩上使得他只能坐直了腰防止他的头滑下去。
三瓶水终于挂完了,周静鸣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了,周应扬刚睡醒,总觉得身子很重,走出医院大门时周静鸣一把将他的卫衣帽子给扣上了,“防风。”
周应扬心里乐滋滋,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上了车,“送你回去。”一盆冷水泼下,这可是他们距离半个月来第一次见面,而且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觉,这不公平。
“不要!”周应扬直接开口拒绝,过了几秒又瘫在车座上,痛苦地叫了起来:“哎呀…啊就是我觉得…头还是很疼,万一晚上再发烧怎么办……”
“那你附近开个酒店。”
周应扬偷偷去看他的表情,在周静鸣看过来的一瞬间又收回视线:“可是我没带身份证啊!”
“那你睡桥洞。”
他哥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周应扬没回话,紧闭双眼一脸痛苦,直至车歇火停下,“走吧。”
去哪?
周应扬麻溜地解开安全带,跟着周静鸣进了单元门,又坐了十几楼电梯,房子很小,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住的痕迹,周应扬左右环顾,放下心了。
“不要换鞋吗?”就一双黑色的拖鞋,但已经被周静鸣穿走了。
“没你的拖鞋,赤脚吧。”
周应扬无所谓,蹬掉鞋子就开始入侵周静鸣的私人领域,客厅浴室厨房阳台,他无一例外的巡视了一圈,更加确认了只有他一人住。
周静鸣换了身居家服,他先去厨房烧了壶热水,想让那家伙把药吃了,早点好早点滚蛋,“过来。”
“昂?”
“把药吃了。”他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