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莫辞乐更加疑惑了。为什么安安不能契约?难道是因为安安不清楚契约、代价这些,所以不能契约吗?看着安安期待的眼神,莫辞乐摸了摸她的头:“安安,我大概没法契约你离开了。你要努力变强,离开这个副本,去一个你自己开创的副本,也许在将来,我们还会相遇。到时候如果我能契约你,你也愿意被我契约,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带你走。好吗?这是我们的约定。”安安的瞳孔颤动了几下,最终垂下眸子:“好,妈妈,我答应你。”“游戏结束了吗?”莫辞乐转移话题。“嗯,结束了,现在大家都在喝下午茶,我带妈妈过去。”话落,安安牵着莫辞乐的手掌,朝着一个陌生的房间走去。一进房间,莫辞乐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屋里只有周也梨和周也橙,另外两个试炼者不知所踪。而周也梨的手臂被鲜血染红,用外套死死按着出血的地方,可血还是止不住,看样子伤的不轻。“小姐姐!”周也橙早已经因为哥哥受伤而六神无主了,在这里也就认识莫辞乐:“梨哥受伤了,怎么办?血怎么都止不住。”看样子,虽然兄弟俩赢了,可也并不轻松。莫辞乐只能看向安安询问:“安安,家里有急救箱吗?”安安刚想说什么,佣人就出现在了身后。“抱歉,这位客人,家里没有这种东西。”佣人这样说,安安也只能犹豫着点点头。莫辞乐转身看向佣人:“既然没有急救箱,那针线总有吧?这种东西家里都会备,你不会因为安安没有妈妈,爸爸又不常常在家,所以故意偷懒吧?”安安立马点头:“有的!”佣人脸色难看,看了一眼安安:“客人稍等,我现在就去拿。”说完,刚想离开,可莫辞乐立马叫住了她。“等等!”佣人停下脚步,有些不解:“客人不是急着用吗?”莫辞乐微笑点头:“我确实急着用,不过我跟你一起去拿,也免得你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之前在进门的时候,这个佣人三两句话说完就走,导致几人差点误入了厨房,同样的手段,第二次可就没用了。指不定这佣人一去不复返,又或者拿了其他什么根本用不上的东西来应付。“我和妈妈一起!”安安又黏上莫辞乐。佣人训斥道:“小姐!这位客人不是你的妈妈,女主人已经不在了。”“她就是!”安安声音加大了些。莫辞乐回握住安安的手,冷漠的注视着佣人:“我姓妈,名妈,所以安安叫我妈妈。你可能不知道,但下次再这样冒犯,那我就告诉家里的男主人,你虐待安安,怠慢客人,有安安为我作证,相信它也不会在家里留下一个没礼貌的人。既然我能拿到请柬,那当然也有办法见到安安的父亲,所以”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安安继续附和:“对!我给妈妈作证!”佣人知道这个试炼者不好对付,也不敢继续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就带路了。平常的试炼者可不敢这样跟诡异说话,更何况,这个人身边带着诡异,又很得安安信任。副本有副本的规矩,在副本里,身份是诡异留在这个副本的要求。
女儿和佣人之间选择,谁都不会选佣人。周也梨和周也橙都已经看呆了。威胁副本诡异?恐怕除了莫辞乐,再没有其他人敢这样做了。还扯这么撇脚的理由!姓妈,名妈?兄弟俩算是看明白了,副本里头,莫辞乐的身份根本就是她信口胡诌,胡编乱造,又‘偷’学了一招。显然刚刚的威胁还是有用的,佣人没有再故意拖延,拿了针线塞给莫辞乐,眼中闪过可惜,转头就走了。或许在可惜原本还能得到一个试炼者的尸体,现在却不得不放弃。看见走廊上燃烧的蜡烛,莫辞乐让陆随安取了一根下来,跟安安往回走。回到下午茶房间。安安在凳子上坐下,直勾勾盯着莫辞乐。似乎只要跟着莫辞乐,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无聊。莫辞乐把蜡烛放到桌上,给针穿上线,放在蜡烛上来回烤:“把衣服拿开,条件有限,只能用这个先把伤口缝上了。”“啊!生缝啊!可是,可是梨哥”周也橙很紧张,就像是被生缝的人是他一样。反观周也梨,倒是镇定的多,把捂伤口的衣服塞进嘴里,死死咬住,眼神示意莫辞乐继续。生缝需要忍受难以言表的疼痛,但不缝一定会流血过多而死,周也梨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莫辞乐看着周也梨上臂长长的伤口,差不多已经从肩膀下方一直贯彻到手肘了,也难怪止不住血。“周也橙,搭把手。”莫辞乐紧紧捏着伤口下方:“你把上面的肉挤到一起。”“啊?我,我”周也橙虽然很慌张,但还是在周也梨边上蹲下,按照莫辞乐的指示,把上臂狰狞的伤口用力往中间压。莫辞乐拿着烤过火放凉的针直接像缝衣服一样缝肉。“呜。”周也梨闷哼一声,虽然他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针穿过皮肉的感觉。“梨哥!”周也橙慌了。莫辞乐呵斥了一声:“别松!”“哦哦。”周也橙被吓的六神无主,完全是按照莫辞乐的吩咐办。从上面一直缝到手肘处,周也梨几次要疼晕过去,全靠周也橙在旁边絮絮叨叨、结结巴巴的和他说话,才硬是挺住了。收尾之后,莫辞乐把针放到一边:“把你里面的衣服撕了成长布条,包一下。”外套太厚,没有剪刀根本没法撕。周也橙小心翼翼的松开手,立马准备脱衣服。安安的声音传来:“妈妈!我这里有给洋娃娃做衣服的布条!”“谢谢安安。”拿了布条,莫辞乐将伤口从上到下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