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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鸡,茶就有些不够滋味,还是要酒。

等桌子干净了,行人摸摸肚子, 饱足之余,莫名觉得神清气爽。后面去做其他事,也能头脑清晰。

原本以为是偶然。可再来茶摊, 与旁人一说,嘿,竟然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感受。

再拿这话去问老板和伙计。伙计没什么,老板却懒洋洋地笑了,说:茶水原本就是醒神之物。至于酒,喝过之后,精神振奋,做事也更顺心,不过是这个道理。

观澜没打算承认。

虽然用的的确是灵酒灵茶,但要是把实话说出去,来茶摊的人恐怕能把摊子挤没,这绝非观澜所愿。

听了他的话,摊子上的人略有遗憾,但并未怀疑。

仔细想想,也正是这个道理。要真是什么神异的东西,能轮得到自己来喝?更别说,价格还如此低廉。一壶茶水,不过一文钱。酒和烧鸡的价格高些,却也绝对谈不上贵。

人逐渐散了。一天天过去,茶摊开始在附近一片的读书人里有了名声。

酒和鸡不能尝喝尝吃,茶水却能管够。每天早晨,拎一壶回家。一整天下来,读书效率大大提高。来年春闱,也能更有指望。

对这种生意,观澜乐于接受。

他每天笑眯眯地开摊。有越无虞忙忙碌碌,观澜很少亲自上手做事。更多时候,他只是或坐或倚,听着来往行人的讲话声。

上至庙堂,下往江湖。三教九流都从茶摊经过,偶尔停留。

咦?

观澜拿着茶杯的手微微停顿。

他看到一个有点奇怪的人。

胸口的剧痛尚未完全散去,眼前却已经是热闹繁华官道。

秦纵心神恍惚,一不留神,险些撞上过路行人。这时候,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危险!

秦纵条件反射地反手去扭对方。不过,他还没碰到来人,对方已经收回手。

这位郎君,对方笑笑,好像不知道自己刚刚避过怎样一重危险,问秦纵,这可是你的物件?

说着,手掌摊平,掌心是一个钱袋。

秦纵见了,在自己身上一摸,果然是掉了东西。

他赧然,心想:做什么呢!这可不是之后,不会有刺客,更没有叛军。

人家明明是好心帮忙,自己却险些伤到对方。

思及此处,秦纵愈有愧怍。

他从来人手中接过钱袋,说:正是我的,多谢。一顿,见旁边茶摊有了喊了一声老板,身侧男人便侧头回应。秦纵想了想,问:兄台可是这家茶摊的摊主?

观澜笑笑,回答:正是。

秦纵有心补偿,道:恰好,我走了一路,正是口渴。兄台摊上有什么解渴之物,对了,再有些什么吃的。能让他多掏一些银钱。

观澜说:巧了。我这摊子,有酒有茶,也有烧鸡。郎君请坐,这些待会儿就来。

秦纵笑笑,在一条长凳上坐下,思绪仍有恍惚。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一场大火之中。

虽然从面容看,他年岁尚轻,风华正茂。但实际上,秦纵刚刚经历一场重生。

他被人一箭穿心,由此身死。再睁眼,身畔却不再是喊杀震天的皇宫,而是京城之外。

没有叛军,百姓安居。

秦纵满心疑问困惑,近乎觉得自己其实仍然陷在死前的走马灯中。这个时候,越无虞过来,给他倒上一杯茶水。

幻狼入乡随俗,一身古代打扮。因是茶摊伙计身份,穿着还要比一般人更简练些,这会儿说:客官请用。

秦纵短暂回神,道谢。

他端起杯子,抿过一口。

茶水入口,秦纵略有惊诧。

其他过路人尝不出,他却实实在在能分辨,杯子里的绝非寻常茶水,论品质,近能与贡品相仿。这会儿,却随随便便出现在一个茶摊上。

香气是甘醇的,回味却显得清冽,让人头脑骤清。

到这一刻,秦纵终于有了一种自己并非做梦,而是身处现实的感觉。

可如果这是现实秦纵蓦地抬手,叫道:兄台!

原先已经去招呼其他客人、这会儿并不在秦纵身边的观澜回头,问:郎君何事?

秦纵问他:如今是什么年头?

观澜微笑,说:泰昌十六年。

秦纵瞳仁蓦地缩小。当下,他顾不得茶水,直接起身,再往京城入口方向去。

走了两步,身后传来的嗓音。

那茶摊老板叫他,问:郎君!你的烧鸡、酒水!

秦纵脚步微顿。

他满心焦灼急切,这会儿却还是回头,说:先为我留着,日后再吃。

观澜笑笑,说:好。

他看着秦纵远去,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

越无虞忙过一阵,暂且算是安置好所有客人,此刻来到观澜身边,问:那个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能让观澜有刚才那一番行事。

观澜挪开视线,回答:他面相尚不到二十岁,体内的魂魄却远不止如此。我原本觉得,他是不是被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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