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呀?”
傅东雷张张嘴,“啊…”
小黑接过话,“他给他姐买!他是哑巴说不明白话。”小黑凑上前,“来来来给我给我,这怎么卖啊老板?”
“哑巴兄弟…那就,50卖你!”
“25。我们都村里来的,没带那么钱。”
“不行我这进货价都65啊小伙……”
傅东雷茫然地开始翻找口袋,他好像没带钱,他戳了戳小黑想让他别讲价了,谁知一只手递上了一张一百的,“来两串,老板。”
白玉的手……
傅东雷蹙眉,看都没看,转身朝前走。
“哎!你就是那个…大明星啊!”小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听雷子提过你。”
“他不是不会说话吗?”
“额……”小黑噎住,“他!手语…嘿嘿…手语手语!”
“哦哦。”顾择接过两串手链,“他人呢?”
“前头!他一赌气就爱往那小树林里钻……”
小树林……
“我去找他。”顾择追了上去。
在集市侧面的小树林,他果然看到了傅东雷。他肩膀宽厚,好认。
“呀,喝酒呢?”见傅东雷手里拿着瓶二锅头,顾择也伸手,“给我来一口,好喝吗这?”他还没喝过二锅头,只在厨房见过。
傅东雷把酒瓶甩给他,臭着脸继续朝林子深处走。
顾择朝摄像使了个眼色,追上去。
“哎…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别跑啊,哎——哎!”前面人突然停下,顾择撞到了他的后背,他摸摸鼻子,鼻骨有点疼。
‘你不要靠近我姐姐。’雷子用手比划,嘴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我看不懂。”顾择见他情绪激动,抓住他的指尖,“不过你手指好粗哦~”
“……”
“真的。”顾择张开五指和雷子宽大厚实的手掌贴在一起,雷子的手指不是修长的那种,甚至有点粗短,掌心很大,摸起来很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反观顾择的手,倒像是个女孩了。
雷子又闻到顾择的护手霜味了,那只白玉做的手轻轻地贴着他,掌心似有似无地触碰,软的、温热。
雷子耳尖有点红,他觉得顾择比村里的女孩都精致。
不对,这不是重点。
雷子收回手,夺过那瓶酒,又猛喝了一口。烦死了。
他走到一片平地,用脚把地上的杂草和叶子踢开,然后拿了根树枝写写画画。他还是认识几个大字的,不多罢了。
“你、不、要、kao、进、我、姐……”顾择一个一个念出来,他醒悟般地一拍脑袋,“你是因为这个啊?”
雷子恶狠狠地看他。
“你别担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只是拍节目,结婚也都是形式罢了,况且这也没领证啊。”
雷子还是不信。
顾择为了让他听得更清楚,凑到他耳边,“我喜欢男的。”
那股好闻的香味窜进雷子的鼻腔,他呼吸一沉。
一路上雷子喝了挺多酒,顾择也跟着尝了几口,不过二锅头太辣了,他不喜欢这种直白的浓烈。
顾择把雷子一只胳膊搀在肩上,两个人彼此都不太听得懂对方说话,聊了很多,聊着聊着,顾择问:“你喜欢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雷子的眼尾红着,带着酒气,摇摇头。
顾择就在他怀里,比他挨一点,不过为了扶着他弓着腰,像是只小猫似的靠在他怀里。他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怀里的人从兜里掏出刚刚买的手串,递给他,“是给你姐姐的吧?我多买了一串,你们一起戴。”那双杏圆的眼睛看着他,把两串青绿色的菩提根递到他面前。
雷子有点恍惚,酒喝多了,恍惚间他觉得怀里的是个姑娘。
像姑娘又像猫。真……
真……
真不是好东西。雷子在心里总结。
“给,拿着啊。”
雷子接过,一串放在兜里,另一串他想了想,拽着顾择的手给他戴上,然后慌乱地收手,手掌在身后缩紧。
“呀,给我?”顾择像是得到了礼物似的,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珠子,“好看。”
“咳。”雷子咳嗽了一声,他们已经走到家门口了。
顾择把雷子送回房间,雷子小脑发晕,一头栽倒在床上,带着顾择也倒了下来。
胳膊肘撞肋骨,雷子闷哼一声,他身上太热了,那股香味加速扩散,他香的发晕。
“没事吧没事吧。”顾择去摸雷子的肋骨,还不忘多揩点油。
“唔…”雷子摇头,挣扎着躲开。
顾择见状识趣地起身回了房间,临走突然问,“有毛巾吗?我想洗澡。”
……
凌晨三点,雷子酒醒了,那股香味还围在他身边,不过淡了,像做梦似的。
雷子把带香味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