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过上如此幸福快乐的生活。
来到这儿已近一年,除了每日要喝一碗非常苦的药汤,其余的林墨都非常满意。贺繁之更是可爱的很,每日都找些好玩的东西逗他开心,老夫人也意外的和蔼,还同意让他和贺繁之一起念书。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无忧无虑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贺繁之十岁生日那天。
老夫人将林墨叫入房中,满眼的慈爱,这两年,林墨的乖巧她都看在眼里,贺繁之犯的大大小小的错误都是林墨去收拾烂摊子,大事小事不知道帮了多少,虽说贺繁之是个小王爷,但老夫人心里和明镜似的,这天恐怕是要变了,再说,她能不知道自己那儿子吗,表面天真可爱,心里指不定打什么坏主意呢!只是苦了林墨了,得守着他过一辈子。
“夫人,您找我。”林墨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夫人这两年代他如亲生儿子般,贺繁之有的,自己也全都有。
但他却不知道贺家养他,只是为了他的血。
望着林墨清澈透明的眼眸,夫人一下子又不忍心了,顿了一下,缓缓道:“小墨,我有一事相求。”
“夫人,您说的我一定会做到的,不用和我客气。”
“你可知道为什么繁之身体这么弱吗?”夫人长叹一口气,还是缓缓道来。
林墨摇了摇头:“是和我有关吗?”
“和你有关,又和你无关,繁之在两岁时被贼人下了毒,他的父亲也在那日被贼人刺杀。幸好繁之救治及时,但毒性太大,医治的方神医只能暂时压住毒性,若是没有解药,繁之在十岁那年还是会死。”
“如何找到解药?”林墨心急如焚,今日便是最后一天了,他已将贺繁之视为最亲的亲人,自是急切。
“解药我们已经找到了。”
“在哪?”林墨还是担心,此时恐怕他对贺繁之的亲情就已变了质吧。
“解药就是你,你是天生的毒人,只要每月让繁之喝一碗你的血,就能吊着他的命,只是,你将要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林墨慢慢低下了头,长久的沉默:“所以那年繁之带我来这,是因为我的血吗?”他的心开始钝痛,难以呼吸。
“不不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他,所以这一切也都是命运吧,是上天让繁之遇见你的,我知道你待繁之如亲人,一定不忍心让他痛苦的死去。”
“我明白的,你们的恩情我一辈子也还不了,若是能以这样的方式报答你们,我是开心的。”
贺夫人的眼睛暗了暗,终究还是让他伤心了。
英俊的少年毫不犹豫地在手上划了一道,暗红色的血淅淅沥沥留在了碗中,不一会儿,碗就满了。
“你不是想学医吗?明日我便会让方神医交你医书。”贺夫人想用这种方式补偿他。
“谢谢夫人。”林墨眼里又泛起了亮光,学医是他毕生的梦想。
夫人点了点头,微微笑了。
宴席上,林墨望着耀眼的小王爷,心中一片苦涩,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他已经将我从深渊里拉出,我怎么还能期待更多呢?!
“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儿?”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女孩凑了过来,年纪和自己一般大,“我还从未见过你这么英俊的男孩子呢,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在皇宫里看见过你。”
“郡主,在下只是王爷的伴读罢了。”
“伴读?哼,真是大材小用,要不你跟了我吧,我让你做我的驸马。”
“郡主,在下万万不敢。”林墨跪了下来,不敢再言。
“疯丫头,干什么呢,把我家小墨吓得。”贺繁之闻声问到。
“我去,死变态,别这么叫我,我想让那什么墨,嗯…做我的驸马!”
“你才几岁啊,就想着这些,而且,我告诉你”贺繁之侧头在贺岚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你们是这种关系,你肯定骗我的!”
“骗你,不信你问小墨啊。”贺繁之一脸坦然。
“你是他的童养妻?”芙烟转头问道。
林墨一脸茫然,看着贺繁之朝他挤眉弄眼,乖乖回答道:“是的”
“你你”小郡主从没受过这样的气,“贺繁之,你别得意,我会让父皇指婚的。”一甩手,贺岚跑了出去。
“看我干嘛,别说你真的喜欢,她这么野蛮,我这是帮你呢?”贺繁之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林墨今天第一次展露笑颜:“谢谢你。”望着少年愈发美颜的脸庞,想起那句童养媳,刚刚萌动的心开始飞快跳动。
春去秋来,转眼间又是五年,马上林墨就要弱冠了。
“哎,小墨子,你这医术进展得也太快了吧,这让为师脸面何存,才五年,就把我的一生绝学掏了个九成九,为师已经没东西可以教你的了,这传出去,我方大神医的名号就要易主嘞。”方神医从树上跳了下来,脸上满是戏谑,语气倒是酸得很。
“师父,你又拿我开玩笑,那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