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轻声叹息:“不乖的小夫人……为夫真不知该如何疼你才好。”
语气宠溺万分,恨不得将她捧到心尖尖上来。
一夜春事过后,宋清婉旋即病愈,竟不知霍朗的阳精到底是毒是药。只是她想起了前尘往事,也不知如何面对霍朗。好在霍朗决定即刻回府,二人便不必同宿了。
霍朗只以为她害羞才百般避着自己,骑着踏雪走在马车前头,让她兀自平复心绪。
她心焦难忍,一直往窗外探头,霍朗有意令她独处,竟未回头,错过了她的频频相顾。
宋清婉却误会了,她不免自嘲:去时万分决绝,来时却归心似箭。所以,人的念想,原是最多变的东西。
她不觉得霍朗与她欢好便是疼她、爱她,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霍朗又是个体魄阳刚的男子,若不泄一泄身,火气还不知道要大成什么样子。
总之,她也爽到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正出神呢,秋荇便提醒道:“夫人,到家了。”
宋清婉一怔,霍朗已经掀开了马车帘子,笑意盈盈,朝她伸出手来:“夫人,且下车吧。”
她不敢看男人的笑,避开他的目光,却瞥见府门外相迎的另一个男人。那人一身劲装、沉默如山,眉目与霍朗有七分相似,却少些朗润、多些刚毅。
——那是她等了多年人未归、亡魂也未至梦中的霍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