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有一番作为。
不过片刻,霍崇已生招徕之意。
宋清婉偷眼觑他,已见其眼中的惊艳。她一边觉得这婚事有戏,一边心里堵得慌。果然,霍朗点了二人良配,那必是配得起的。
但她不敢过分伤神,以免叫人发现。
霍崇虽少言寡语,但是在人才面前,总要多几句话。
“姑娘……”
“我叫贺雪意!”
“雪意姑娘,霍某并非轻贱弟妹。只是她体弱惧寒,久待不住,反要生病。军中又刀剑无眼,怕伤到她了。”
霍崇言辞诚恳,一副为弟妹忧心的正直模样。贺雪意倒不知如何应对了,但她嘴上要强,一定要争个高低:“管她体弱不体弱呢,她夫君自会关怀,元帅操的哪门子闲心?”
贺雪意为自己找的这个理由得意极了,眉飞色舞,又过来拍了一下宋清婉的肩膀,一副姐俩好的样子,问:“是吧清婉,大伯哥操什么丈夫心啊!”
宋清婉被她拍得小心脏一震,脑瓜子嗡嗡的。
这姑娘有点……缺心眼啊!
缺心眼配闷葫芦,还不知道要闹什么笑话呢。
宋清婉也笑了,侧身福了一礼:“姑娘说得是。”
本来,贺雪意之语,就戳中了伯媳间的敏感心思。宋清婉还要附和她,真真伤到了霍崇那颗糙汉心。他却还得周全着朗弟的想法,不能发作,因此闷不吭声了。
霍朗执了宋清婉冰凉的小手,走上前来解围。
“既是大伯哥,那也操得。大哥说是不是?”
温润君子,言笑晏晏,本是好意。
可是他却将清婉的手攥得死紧,几乎要捏碎了。
宋清婉不敢挣扎,由着老狐狸发疯乱捏。
霍崇见朗弟如此说,舒展眉头称是。
唯有一个贺怀盈觉得怪异。
那也……操、得?
操?
操。
若不是在人前,贺怀盈真要抬手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贺怀盈啊贺怀盈,你想的是什么鬼东西?
他见霍朗端方君子,心中更是有愧。霍将军不愧是风度翩翩的儒将,偏他满脑子废料,岂不是该打?
宋清婉也觉得气氛不对,话题该换换了。
她鹿目微动,水波盈盈,关切地看着贺琮钊:“贺大哥?你怎么出汗了?”
那是冷汗啊小夫人!
贺琮钊有苦难言,只朝她笑一下。
霍崇被那一声“贺大哥”叫得吃味。
小小女子,竟当着他的面又认了一个大哥。
最后,还是老狐狸霍朗收拾场面:“大哥,贺大人,入营说话,别叫将士们好等。”
他摆了个“请”的手势,携清婉站到旁侧,让出路来。这个动作十分自然,也将将好挡掉了霍崇朝清婉看来的视线。
霍崇心下一紧,收拾好醋意,领着贺氏兄妹入内。兄妹二人不疑有他,随其入内。贺雪意更是兴致勃勃,左顾右盼,当真是个缺心眼的有福之人。
开幕式是霍崇霍朗兄弟二人比试骑射。
早几年并非如此,乃是由将士们上前与霍崇打擂台。
只是霍崇实在难胜,军中诸人屡战屡败,后来便固定成霍崇与霍朗的比试,只为与将士们同乐助兴。
准备之际,方阵之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不如让贺大人与元帅比试比试!”
贺琮钊也知道疾风营大比的规矩,实在没想到会殃及自身。犹豫间,又有人接了一声:“是啊是啊,总看元帅与将军比试,再养眼的人也看腻了!”
这次却是个女声,声音爽朗畅快,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度。
又有男声出来调笑:“刈月!你不会是看上贺大人了吧!”
众军士哄堂大笑,滚作一团。
刈月当即骂道:“放你爹的屁!”
贺雪意见场面热闹,想要参与。但又不知道大比是怎么一回事,心中着急,便扯着哥哥的袖子追问。贺琮钊一一告知,听罢,她的眼睛都亮了,直接在方阵前大喊:“我和元帅比!”
军中疑声四起:“哪里来的小女子?”
刈月扯了头冠,朝声音最大的那个男兵扔去,大吼道:“小小小,我看你裤裆里的鸡巴才小!”
她又出列向贺雪意喊一声:“姑娘敢和将军比?敬你是位巾帼!”
贺雪意遥遥拱手,道:“谢过姐妹!”
一连串对话下来行云流水,贺琮钊竟是拦的时间也没有。
霍崇也欣赏此女,直接应下来了:“好!那今年大比,便由雪意姑娘与我,来讨个吉祥的彩头!”
贺怀盈:……有我说话的份吗?
宋清婉见贺怀盈的苦逼样,把头埋在霍朗的臂弯里,悄悄笑了。
霍朗心知夫人又开始皮,轻轻捏了捏她拇指下面那块软肉,叫她安生一点,不要露出狐狸尾巴来招摇。
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