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可是这一世,霍朗若早早娶妾,她便可早早脱身,不必如同妓女一般,侍奉他的房中之事了。
宋清婉悄悄捏了捏腰,昨晚被霍朗肏弄得太失态了。将军明明不是纵欲之人,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在床上这般和她抵死缠绵。
射进来的浓精,涨得她像怀了三个月了似的。
用早膳时,见到大哥,她一身痕迹、腰酸腿疼的,都不好意思抬头。
好在霍崇一心用膳,也未言语。
老太太抬起拐杖,点了点几幅画:“二媳妇看看,可有中意的人选?”
宋清婉便装模装样看了一阵,说:“皆是气质上佳的美人。”
老太太满意地笑了,道:“那是自然。”
又催促宋清婉:“你挑一挑,挑好了可派人去说亲。”
宋清婉疑惑:“说亲?”
只听说娶正妻要三媒六聘的,将军府恁大排场,娶个妾也要请动媒人?这个妾一进门就得如此礼遇,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看来,老太太是要……为将军纳一位,有身份的贵妾了。
老太太点点头,鬓边的银丝被梳得一丝不苟,还摸了桂花油,白得发亮。宋清婉倒被老太太衬得有些不讲究了。
宋清婉起身,又在那些画儿前转了一遍,头上的翡翠孔雀垂珠金步摇轻轻颤抖。
她状似不经意道:“母亲费心,这是要大排场将美人迎进府来?”
老太太眼中放出精光,拄杖撑起身子,干枯的手抚过帛制的卷轴:“虽说崇儿是再娶,但以他的身份,自然也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老太太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这次,她定要挑一个自己满意的大媳妇。
宋清婉却是惊到了,强作镇定:“大、大哥他要续弦?”
霍崇若真要续弦,他们伯媳的孽缘,就彻底掐断了。霍崇是个忠贞不二的性子,他若娶了妻,便不会再看园子里的野花一眼。
……上一世,他便是这么对自己的。
宋清婉心口发闷,素手攥紧,指节泛白。
她从未想过,霍崇也是要娶妻的。
老太太的声音如同从天外传来:“他现在就缺个夫人了。”
“……嗷,那也是。”
宋清婉口内含酸,径自坐回去。
老太太挑来挑去也未下决心,觉得哪一个都好,只能暂时作罢。
她把为难的事情,吩咐给二媳妇:“等崇儿下了朝回来,你便将画像拿过去,叫他自己相看相看吧。”
宋清婉愕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老太太慈眉善目:“你们同辈,也好说话。”
“……是。”
兄弟俩下朝归来、用过午膳后,霍崇去了城外军营演兵,霍朗在西厢房的正厅读书,宋清婉则与南府管家钟先生一同料理新年之事。
让宋清婉接手年节庆典的事情,便是对她霍府媳妇身份最大的承认。这意味着她这位正妻在南府本家是有实权的,仆人自不敢轻待她。
而这却是霍崇的意思,老太太便依了。
这也是老太太急着为他婚配的原因。
二媳妇料理大伯哥府中的事情,虽名节上也过得去,终究给人一种怪异之感。
好似这媳妇是兄弟二人共用似的,不大妥当。
不过暂且由宋清婉料理着,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今日便在前厅看账本、点仆人、处理采买的事情。乌泱泱一大群人皆知道了少将军夫人的手段,被她收服,以示敬意,便直接口称“夫人”,省去“少将军”三字了。
涉及到大小官员拜会送礼这一块,宋清婉与钟管家皆拿捏不定,管家的意思是,还需问了少将军的意见。
少将军即霍朗。霍崇执掌帅印之前,霍府诸人以长少区分二位将军,这个习惯在南府得以保留。
忙了大半晌,宋清婉步履匆匆回到西厢,将名单递给夫君过目。
霍朗见小夫人料理家事认真,心里更疼爱她。拿狼毫蘸饱了墨汁圈出几个名字,道:“这几位由我和兄长亲自拜会,备的礼须别致些。旁的人只见礼即可,无须下拜帖。”
霍朗圈的名字之中,有一个叫贺琮钊的。其妹之画像也在老太太的那堆卷轴之内,宋清婉便多问了两句:“夫君可了解这位贺大人?”
霍朗佯作吃味:“夫人如何在为夫面前,关心起外男来了?”
宋清婉嗔他一眼,又怕他真疑自己与外男有染,便解释道:“妾领了母亲的军令状,要为大哥说亲呢。”
霍朗凤目微弯,拿书册点了点她的额头:“夫人可别去惹大哥,届时为夫都保你不住。”
宋清婉委屈道:“母亲将事情甩给我了,那夫君倒是替婉儿去伸张正义啊。”
她把身子撇到另一边,不开心了。
霍朗知道这是要哄了,便把夫人的手牵在手里把玩,道:“兄长的婚事,他自会拿主意。”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