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写了卖身文契,抬回府中做了第八房小妾。八个月后生下儿子孝彰。
老虔婆开口就骂:“你这没良心的冤家,明明怀着别人的种进了褚家,硬装成褚五爷的儿子,还说什么早产!怕我说出来,还让人半路劫杀我,好在我命大,掉在水里才得以活命!”
“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派人杀你?好好的送你上路还给了你五十两银子做费用呢!”八姨娘急得青筋都暴了起来。
老虔婆说:“当时你月信不至,还悄悄请了大夫来诊。天天隻盼着沈公子回来赎你,没想到褚五爷把你抢回去,你就再绝口不提怀孕的事了,还怕我泄露出来,想杀人灭口。这位胡大夫能证明我的话!”
一旁穿着蓝布直裰头戴方巾的江湖游医拱手道:“正是当年这位娘子派人请了在下诊脉,确有一个月身孕。因她是当红贴旦,所以在下记忆十分深刻。”
八姨娘大哭着爬到华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妾身是冤枉的,孝彰真是五爷的骨肉啊!当年月信不至只是内外失调,如果真怀着别人的孩子,五爷怎么会容我进门?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哇!”
华老夫人面色铁青,一手紧捂胸口,却声音坚定地说:“慌什么!凭这两个混人说的几句话别说我不信,就连长房大伯也不会相信,只怕是受有心之人挑唆才来演这场闹剧的!”说罢目光如箭直射向严氏。
二房的争斗已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今天只有一方站在这里品味胜利,而另一方必须用生命来抵消失败的罪责。
一旁那个清俊斯文的男人却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道:“如果我们都是假的,那这封筠仙自己写的信却不能有假吧?”
“沈……”八姨娘差点叫出“沈郞”二字,忙咽了下去,咬牙切齿地说:“姓沈的,你为何要帮别人陷害我?”
褚询面色严肃,令仆人把信呈了上来。这封早已泛黄的信是七年前写的,内容是八姨娘叙述已经怀了沈浩的孩子,让他快点筹银把她赎出去。还提到一个姓褚的经常来纠缠她,不过她情比金坚,定然不会背负两人的盟约等语。
褚询厉声质问沈浩道:“既然八姨娘怀的是你的孩子,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来,直到现在才来相认?”
沈浩道:“当年听说筠仙被强买去做妾,我本想拚死救她。可她却托人悄悄带话,说褚家无子,只要她生了儿子以后褚家的产业都会归我儿子所有。而且褚荇乃是当地一霸,我一个破落户怎么打得过?为了她和儿子隻好忍下这口气。前一阵得知褚荇死了,我高兴万分,以为今生还有机会再结连理。偷偷派人去联系她,没想到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雇杀手来杀我,好在这位夫人派人救我,所以今日我要揭露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儿子自是姓沈,我也要带他认祖归宗,宁可不要这富贵,也不能让儿子跟在这个女人身边!”
说罢伸出去拉早已吓傻的孝彰,孝彰见一个陌生人拉他,早已吓得哇哇大哭。
“你……你这个天杀的,快放开我儿子!”八姨娘如发狂的母兽,上前抓住儿子,孝彰顿时痛得大叫不止。
“够了!都给我住手!”华老夫人捂着胸口站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孝彰,又转向沈浩,试图找出他们相像的证据。
不过孝彰长得十分酷似八姨娘,既没有像褚荇的地方,也不像眼前的沈浩。华老夫人咬着牙推开一旁欲上前扶她的丫头,说道:“大伯,此事疑点丛生,不能光凭这两个人的话就判定孝彰不是我褚家儿孙。”
禇询也为难地说:“此事时隔太久,的确不好判断……”
“大伯,有一人可以说清楚!”在一边冷眼看热闹的严氏又抛出一枚炸弹。
众人不禁愕然,只见严氏从袖中捧出一个小袋子,打开看时却是几枚蜡封的春药。上面封泥上印着“洞中春”几个血红的小篆,原来却是禇荇经常服用的春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