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谨惜眼中冷光凛冽,问道:“今日西角门上夜的是何人?”
翌日午后——
“冯妈妈,小姐有请!”燕喜脆生生的声音在冯婆子耳边响起,她不由得一抖,手里的牌九掉在地上。
“今儿不是我当班,所以才吃了点酒,而且我也走不开啊,本钱还没捞回来呢!”冯婆子心虚明知道不可能永远这样躲着,可她就是不想去见大小姐。
“这是哪家的规矩?主子传见竟然敢说当不当班的?拿这话进去回,保证小姐会叫前头的罗班头打五十大板!”映雪走进来扬声说。
另外几个婆子见映雪进来,都纷纷溜边,躲到了出去,只剩冯婆子一人坐在炕桌前,地上散了一地牌九。
冯婆子知道躲不过,隻好垂着头跟映雪燕喜进来。她打定主意,反正只要老爷不说,小姐也没证据说是自己告的密!
她迈步进了“一片云”,只见大小姐穿着家常旧袄正坐在炕沿上拿着拨楞鼓逗孩子玩。那小男孩只有四五岁的样子,戴一个虎头帽,穿的小布衣上还打着补丁……这补丁?明明是她亲手缝的啊!
冯婆子老眼昏花,忙凑上前去才看清楚,坐在谨惜身边的正是她的小孙子!
冯婆子吓得扑通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小姐,老奴错了!求您千万别对我孙子下手!”
紫苏在一边喝道:“你这老婆子,瞎说什么?这孩子是走失的,罗班头领了回来,大小姐见他可怜就让我带进来喂他东西吃的。”
“哦?这孩子是你孙子啊?还真是巧!不过他爹娘可真马虎,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走失了!”谨惜把那麵团儿般的小孩子抱在怀中,浅笑说道。
冯婆子的心都提到嗓子了,生怕谨惜故意把孩子摔在地上。
谨惜摇着拨浪鼓,那孩子胖胖的小手也跟着抓向鼓把。谨惜淡淡问道:“冯妈妈的靠身文契是活契吧?”
“大小姐……您……您的意思是?”冯婆子颤抖的问。
“换成死契不好么?听说你是个寡妇,正好在里面服侍,剩了家里吃嚼,还能多得银子……”
冯婆子声音都变调了,趴在地上不停的嗑头道:“大小姐,老奴的家在渔容,三年后您和老爷就不在这里了,我……我不想离开渔容。”
谨惜抱着孩子走到她面前,低低地说:“是啊,正是因为三年后我就不在渔容了,所以才不放心呢!毕竟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重要,万一你喝多了胡说出去……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狠心的事!”
听着孩子依依呀呀的学话声,冯婆子抬起头,满眼泪水:“大小姐,老奴绝对不敢胡说。老爷已经给老奴银子封口了,老奴指天发誓,绝对不说出去!”
“我这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不信虚幻的誓言……”谨惜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说:“这是哑药!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签了死契;要么喝了这个!我才能放下心!”
冯婆子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瘫软地趴在地上,半晌才咬牙道:“老奴……愿意终生服侍大小姐!”
谨惜把孩子交给映雪抱着,说道:“既然这样,以后就好好干吧!映雪,替我送送冯妈妈!”
看着远去的冯婆子步履蹒跚,谨惜闭上眼睛……不是她对下人狠毒,而是她已经不能容许背叛了!
脑海中突然出了连翘的模样……前世,她是她的陪嫁丫头。老实而木讷,她们主仆在端家倒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她对连翘也很信任,这丫头虽然是陪房丫头,却从未想过攀上端言这个高枝,而是忠心耿耿的跟着她。却没想到,最后,她最相信的人却出卖了她!所以她永远都会藏着一份戒备在心中,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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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