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全都着了起来。
端言和四叔端季远的盐船已看到远处的火光赶了过来,看到许多人纷纷跳船逃生,忙叫伙计们放下小船去搭救。
端季远忧虑的说:“这帮湖匪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公开火拚……”
“他们再这样闹下去,只能让仇黑子更加下定决心铲除他们!”端言望着那被熊熊火光映红的湖面说。
不一时,小船救下了十多个人。端季远抬起头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惊喜的笑道:“怎么是你们?”
钟实扶着呛了水的蒲啸原衝端季远点点头,说:“我和老爷去东泽府拜见新知府,回来时搭商船,却没想到遇见水匪,多谢端四爷相救!”
端季远衝他拱手道:“不必客气,蒲大人没事吧?”
蒲啸原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对端季远说:“多亏遇到季远兄了!”
“蒲大人怎么会在这里?”端季远问道。
“在下现任渔容县知县。”
端季远一听不由得微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小人以后就是大人治下盐商了!也刚刚从东泽换了凭引去往渔容的!”
“真是太巧了!”蒲啸原也笑了笑。
“言儿,快来拜见蒲大人!”端季远叫过一边俊美的少年,引荐道:“大人,这是我的侄儿端言……这位是渔容知县蒲大人。”
端言闻听心中微微一震,走过来,衝着蒲啸原深深一躬。说:“见过蒲大人!”
终于回到了渔容县城,蒲啸原邀请端季远和端言到县衙中一叙。
谨惜还不知道父亲经历了一回生死考验,只是听说他竟然与端姓盐商同行而归,不由得面色严峻,急令小密探燕喜前去打听消息。
燕喜回来禀道:“原来老爷从乘船从东泽府回来时正遇上两火湖上的匪帮械斗,被火炮射中了船身,差点出大事。好在遇到盐商的船才化险为夷。听说那个盐商还是老爷的熟人,老爷一高兴就把人请到县衙来了!小姐,刚才我偷偷去看了一眼,哎啊,那个盐商少爷长得真是俊!虽然比不过萧巡检,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这……也太巧了吧?端言竟然救了父亲的性命?谨惜呆住了,连燕喜一脸向往的样子都没注意到,她觉得命运似乎跟她开了个大玩笑。
蒲啸原回来,开始着手抽调力役民夫修建桥梁,乡绅中有愿意捐银的,也有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不可一一备述。而端言闻听蒲啸原要为百姓修路,竟然一下捐了五百两银子。
喜燕一脸敬佩的说:“难怪人家传端家是义商,连皇上都赐了匾额,果然是行善积德!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
谨惜却不以为然,她见惯了端家的作风,当然明白。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既打响了名号,又赢得了好评。百姓信赖端家,都会买他家的盐,这样的便宜端言能不占吗?
最让她气恼的是,她父亲被端言利用了竟然还对他交口称讚,说端家有这样的子弟,日后定会成为本朝的旺族!
蒲啸原组织民夫到山上开采石料,然后才能在河床上打桩、建基、架桥。工程很浩大且费时费力,春季原本就是农忙,又抽调壮丁修桥,蒲啸原所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
谨惜知道父亲辛苦,就叫紫苏熬燕窝粥,叫秋实给父亲送去。
已经有四天没去惜墨斋了,随着生意越来越大,许多事情都要她定夺,谨惜只能越来越频繁的出入惜墨斋……她担心如此下去,只怕总一有天父亲会发现的。
谨惜带着燕喜一同来到惜墨斋,听陈阿泗汇报最近生意上的事,和纸坊那边的情况。之后陈阿泗又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麵包着几块琥珀色半透明的东西递给谨惜。
谨惜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