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啸原大喜过望,忙向张真人拱手道:“多谢张真人出手相帮!”
张真人垂目道:“他修炼邪术每个月都需要大量血朱砂,我这里还有一些,你们可以装成药商出售血朱砂,引他前来,一举擒获。”
从玉虚山回来,罗大宁忙叫手下的暗线对外散播消息,说有位药商折了本钱,要就地出售大量药材,还包括一些珍贵的血朱砂。
果然,那个玄隐子上了勾,因为血朱砂是很难辨别真伪的,而且价格极为昂贵,所以他隻亲自来验货。
玄隐子被当场抓获,连公公听说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如果玄隐子全都招了,那他岂止是杀头这么简单?太子得到消息一定会把事情往淑妃和四王爷身上牵扯……
不过他究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镇定下来仔细想了想,叫过身边得力的暗卫,低声说道……
玄隐子比想象中的更难对付,他死活不肯承认杀了孩子,其实蒲啸原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等待连公公来救他。蒲啸原又岂会让他如愿,县衙监牢围的铁桶一般,加紧审问玄隐子。
而这时,鲤鱼湾也迎来了一封从京中传来的家书。
萧赫风展开观看,俊美的面容不禁越来越狰狞,还泄愤似的把这封书信撕得粉碎,连桌上的书墨笔砚都不能幸免,统统摔在地上,尸骨狼藉。
不知什么时候走进营房的陆循却突然开口:“世子,有些事情不可任性,到头来受伤害的不仅是你,还有夫人!”
萧赫风蓝眸染怒,上前一把抓住陆循,咬牙说:“是你!是你传信告诉他们的?”
陆循垂着眼睛,平静的说:“世子,你和那个女子不可能的!你不但会害了她,也会毁了自己,老奴是为了你好!”
“说的对,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才,还是个被俘的前朝叛臣,竟然还敢插手本世子的事情?”萧赫风眯起眼睛说道。
陆循轻轻扭过头,轻声说:“我背叛的是蒙兀王朝,可永远不会背叛夫人……就算是世子你做出危及夫人的事,我也会毫不客气的阻挡在前!”
“你……”萧赫风被他堵得说不出话,一拳狠狠砸在墙上。
半晌,他才叹了口气,他也知道陆循所说的都对,可是他已然不能放手了!他的目光显出一种难得的温柔:“我喜欢她,为了她,愿意用一切来换取!”
陆循沉目说:“世子想用研究的新火器来换取婚姻,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是目前事情已经不能再按你的预想来了!朝廷政事动荡,边境也不宁,两家政治联姻已事在必行!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女子,收个偏房也不是不可能。但世子妇的位置只能留给褚小姐!”
原来……娘一直什么都知道,她是在默默的支持着他、庇护着他。定国公府是个虎狼窝,她依然可以把他保护的如此好,让他平安长大。而他呢,刚到渔容就差点被自己的那两个“哥哥”给算记了去!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未能好好保护……
想到谨惜,他的心中不由得楚痛异常。想起她曾郑重的说:此生隻做正妻!如果你想娶,就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我当一品夫人!
她是那样骄傲又自卑的女子,从不肯承认她的感情,他分明看出她在害怕,害怕付出真心,害怕会被伤害,所以才会对他的炙热裹足不前。他已向她承诺会让她得到想要的东西,如果顺从了家里,只怕她就永远不会再见他了!
想到这里,萧赫风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淡淡的说:“陆伯,刚才是我鲁莽了。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我们娘俩,这件事我会谨慎对待的。”
陆循见他似乎有所缓解,也点点头说:“那世子早点休息吧,明日再给夫人回信!”
第二天一早,陆循在世子房门前敲了足有三分钟,也不见动静,他不禁心升一丝不宁。以他对世子的了解,越是安静,越是要出大事。
他一脚踹开房门,看到床上只有一封素白的信纸。陆循忙打开看……上面写道:陆伯,我还是放不下她,所以连夜赶回京去解决此事!兵营这边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能摆平的。归期不定……
这就是他所谓的“谨慎对待”?陆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时外面传来兵士肃然的声音:“部队集结完毕,请萧千总示下,今日操练哪一科目?”
陆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咳了半天才跑出来,把门重重掩上,看着那位传令兵,说:“世子偶感风寒,需要休息,今天营中休整一日!”
传令兵疑惑的望了望紧闭的大门,才抱拳拱手道:“尊令!”
看着传令兵远去,陆循捂着胸口坐在台阶上,不禁暗骂:在这惹祸精身边呆下去,他的老命都不知道减寿多少年了!
一路风尘仆仆,萧赫风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他是属于擅自离职,如果被兵部知道,估计连职位都保不住了。所以他隻得乔装打扮一番,到了大庆寿寺附近等待机会见娘一面。
因为定国公夫人是蒙兀人,信奉喇嘛教,所以每到初一都会到京城唯一一座喇嘛寺院来上香。
这里的番僧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