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止住,他说:“不防事,快点叫罗大宁和仵作来,一同到监房看看!”
秋实扶着蒲啸原来到牢房,当值的狱子唬得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蒲啸原满面疲惫的摆摆手说:“别嗑了,先把事情经过讲讲!”
那狱子颤抖着说:“大人,这个玄老道今天还活蹦乱跳的,不知怎的吃了午饭就睡了过去,直睡到这时,我看见有点不对,上去扒拉他一下,他就倒在地上,鼻口流出黑血来!”
蒲啸原不由得吃了一惊……看样子倒像是中毒!
这时仵作和罗大宁也赶了来,仵作进了监牢验尸。查看了尸体口鼻身体……半天,才摘了手套,出来回禀:“大人,玄隐子确系中毒而亡!”
蒲啸原看了一眼他吃剩的饭菜,说:“牵隻狗来试试!”
不一时,衙役牵来一隻黄犬,去吃玄隐子剩下的饭菜,果然,不一时就毒发而毙。
蒲啸原紧紧的皱起眉……玄隐子死了,再没有任何有利证据指证连公公是杀死小孩的凶手!没想到这个连公公竟然有如此本事,把手都伸到县衙中来了!
他怒喝道:“把负责监饭的婆子唤来!”
不一时负责监饭的婆子战战兢兢的走来,跪下磕头道:“大人,老妇人冤枉啊!”
蒲啸原说:“此时不是喊冤的时候,你若想证明自己清白,就好好想想今日午饭前后可有可疑之人到厨中去过!”
那婆子抽抽抽搭搭的半天,突然说:“大人,今日张主薄曾到老妇人这里来过,衙役中缺了几个空缺,他问老妇人可愿让孙子来。我一高兴便叫他进来坐会,又给他沏了碗好茶。那个时间好像跟前没有人……”
张德全……蒲啸原皱起眉大声说:“把张主薄给我叫来!”
不一会,衙役慌慌张张的跑回来道:“禀大人,县衙内找遍了也没找到张主薄。”
蒲啸原心中一惊,觉得事情不好,忙叫罗大宁带领衙役捕快去他家里。
一个时辰后,罗大宁面色严峻的回道:“大人……他跑了!家里什么都不剩,只有一间空荡荡的房子!”
蒲啸原隻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皇庄——
张德全像只听话的哈巴狗,恨不得自己多长出隻尾巴好像连公公摇尾乞怜。他不仅把县衙内外的情况悉数告诉连公公,还提起蒲啸原在京中的旧关系,说他与葛次芳、宁亦云等几个人过从甚密,经常通信。
连公公听闻,不由得挑了挑眉……宁亦云?他嘴边勾起一丝阴鹜的微笑,说:“办的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德全听后大喜过望,忙嗑头道:“以后就全仰仗公公提携了!”
连公公挥挥手让他退下,把京中传来的密函又打开了……
皇上终于还是对太子起了疑心的,不是因为连公公散布的消息,而是因为居丧期间太子暗中与朝中几位重臣有过接触。
皇上的耳目又岂是吃素的,这个消息一下就把太子推到了风口浪尖。年老后,皇上变得越发多疑,一点小小的异动都会让他心生不悦。
皇后的死本来让他很伤心,可看到太子竟然在母亲尸骨未寒之时就与朝中重臣私下接触,怎不让他疑心?
皇上不顾上国丧期间,借口太子府詹事依仗权势,欺辱平民,把曹讚善等几个随太子私下会晤朝中重臣的太子府官员抓了起来。
这道圣旨雷厉风行,几乎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包括太子本人。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在母皇晏驾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对他下手,肃清他的左膀右臂。
在慌乱中太子企图掩饰更多的失误而亲自“处理”了几个身边内臣,更让皇上的大发雷霆之怒,认定他在私下里做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勾当。
便严令刑部、都察院两部联合清查,一定要把清除太子身边的“狐假虎威”的奸党,以还太子清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