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出事!同样身为女子,我想我能明白佟雁薇的心情,她希望用她的生命能换来你的平安幸福而不是让你在苦痛思念中萎靡不振下去!”
四王爷深深吸了口气,垂下眼帘,说:“睿思,今天……多谢你!本王知道以后的道路还很艰难,所以本王不会继续消沉下去。为了宁儿……还有雁薇,我会好好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活得更好!”
“王爷,您该休息了。”谨惜躬身欲退。
四王爷却一把抓住谨惜的袖子,在谨惜惊异的目光中,他尴尬的说:“本王已经好几夜不能合眼了,就算喝很多酒也不能入睡。一闭眼睛就会出现雁薇、徐慧和睢枫的身影……”
谨惜侧头想了想,说:“不知王爷小时候最讨厌读哪本书?”
四王爷皱起眉头说:“易经!”
谨惜笑了笑,说:“那王爷请躺下,奴婢念易经给你听……保证王爷一会就睡着了!”
四王爷舒眉点头,把靴子脱掉躺在床上,谨惜帮他把床帐放下。然后把其他灯熄掉,隻留一盏昏黄的小座灯,拿起那书架上的《易经》读了起来。
“干为天,干上干下。干:元,亨,利,贞。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再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干干,夕惕若,厉无咎。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四王爷在床上,听着那如清泉般明晰柔和的声音缓缓淌过耳边,不知怎么的,心中竟然神奇的安静下来。他闭上眼睛,感觉疲惫困倦渐渐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四王爷的呼吸变得很均匀,谨惜才轻轻放下书,退出寝殿……
第二天,谨惜送宁世子到勤政殿跟王爷学习政务。四王爷看到谨惜,衝她微微点头,目光已然恢復了以往的沉静。
她轻轻施了个礼正准备退下,四王爷却开口道:“你是世子的女官,可以陪同在左右。”
谨惜不禁惊讶,四王爷竟然准许她听政!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得到四王爷的信任了?
这时,外面小太监进来轻声回道:“王爷,谭总兵求见!”
四王爷挑了挑眉:“宣!”
一位长得粗犷的年青武将迈步进殿,看他走路的样子风风火火,就知道是个急性子。一进来参拜未完就已开口禀奏:“末将谭奉臣参见王爷,参见世子!王爷为何隻给末将发一百隻火铳而给陈禹的黑虎卫发了三百隻?”
四王爷低下头依然批着折子,根本没有看他一眼,直急得那个谭总兵坐立不安,瞪着眼睛盯着四王爷。
看到那莽汉抓耳挠腮的样子宁世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被四王爷轻轻一瞥给吓得憋了回去。
半晌,四王爷才淡然的开口道:“火铳只是对付蒙兀骑兵时的辅助兵器。如果遇到蒙兀人挑衅都像你这样带着部队往前衝,那有一千隻火铳也没有用!”
谭奉臣被噎得没了话,赖皮赖脸的说:“末将……以后改还不成吗?再给我加一百……不,五十隻就行!”
四王爷眯着眼睛说道:“正好冬闲是练兵的好时间,不如你们卫和陈禹他们卫比试比试,骑术战术还有火铳营的神射手……如果你赢了,别说一百隻,就是再加三百隻,本王也给得起!”
谭总兵一听蹦起来说道:“比就比!我才不会输给陈禹呢!”
等他走后,四王爷才对宁世子说:“谭奉臣上阵勇猛,是个难得的将才。可是他太过浮躁,所以我才故意给他树了个劲敌。陈禹是个智将,谭奉臣在与他竞争中能学到许多经验和技巧,谭奉臣是我未来重点培养几个人之人。这块美玉是只差些功夫来雕琢,再过十年,他就是辽东的一员大将了!所以宁儿你要记住,驭下的手段要因人而异,要了解手下人的性格特点才能很好控制和使用他们。”
“是,宁儿谨记!”宁世子忙躬身回答。
谨惜含笑垂眸,这才是她所熟悉的四王爷,狡诈的大灰狼开始教小狼如何捕食了……
辽东的冬天很漫长,不过雪天也有雪天的乐趣。整个荷花池都结了冻,变成了一个天然的大冰场,宁世子每天都会和谨惜来冰上玩雪爬犁,还在脚上绑冰刀滑冰。四王爷见他们玩得开心,又派人到外河上刨了巨大的冰块回来,找工匠雕成各种精美的冰雕立在池塘周围,晚上时还挂上彩灯,把小小的池塘妆点的格外精彩。
宁世子的小脸上也渐渐恢復了本来的光彩,他已从失母的痛苦中走了出来,虽然偶而入睡时还会哭醒,不过比以前性格变得更加沉稳了,行事为人也越来越像他老爹!
这天,四王爷收到一张暗卫亲自从边境带来的密报。四王爷看后微微沉吟,便招了端木前来商量……
中午时分,阳光照耀在花园中那如镜子般光滑的湖面上。只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冰上滑行。小的那个更加灵活,他像隻小鸟般来回在冰上穿梭,而大的那个明显像块木头般僵硬。被小的那个一恍就差点摔倒。
“睿思,你真笨啊!都学了半个月了怎么还站不稳呀?”宁世子捂着嘴咯咯的笑着,然后又急速从她身边划了过去,谨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