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美艳得不可方物的明媚少女,到底是没有狠下心来过于处罚,他开口道:“念你是初犯,禁足七曜,回去面壁思过。”他捕捉到少女听到禁足二字时眼中露出的一丝喜色,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再犯,下次本侯便让人打断你的双腿。”
男人把‘打断你的双腿’这几个字咬的极重,看到沈慈听见后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李嵊屿勾了勾嘴角,心想到底是个姑娘家,这就开始害怕了。他眼眸微动,瞥了一眼少女旁边的贴身丫鬟,道:“知夏作为婢女,明知主子会犯错却不及时阻止,罚你去洗衣房帮工一个月。”
“是,奴婢遵命。”
知夏等到了侯爷对自己的处罚,便开口答了话。她对着李嵊屿微微曲膝福了个身,随后便扶着沈慈准备离去,可没走两步,男人又开口叫住了她们。
“把手里的东西留下。”李嵊屿望着沈慈手里提着的布袋,朝她扬了扬下巴。
沈慈见男人要她留下今天冒险买回来的东西时,瞬间就不干了,她将布袋紧紧地抱在怀里,急道:“为什么?这曲谱跟小人书是我在书坊买的,不能给你。”
李嵊屿见她蹙着眉头,脸上满是不服气的表情,便挑了挑眉,双眸含着笑说:“不为什么,我没收了。”
“你……”少女用手指着李嵊屿,本想骂些什么,但她到底也是出身名门,嘴里找不到什么脏词说,最后只得将东西放下,跺了跺脚,拂袖离去。
沈去念本来还有些担忧,但看到侯爷对妹妹的处罚是禁足后,心中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走到李嵊屿旁边,柔声道:“侯爷,让你费心了,小慈她就是任性了点,但心性不坏,你别介意。”
李嵊屿笑着站起身,握住沈云念的手,道:“没事,我都明白。”
沈慈微撅着樱唇,迈着大步,气呼呼的走在前头,知夏则紧跟其后。
丫头凌霜原本正在院子里等的十分焦急,眼下看到主子跟知夏回来了,便连忙迎上前去,欣喜道:“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奴婢都快要急死了。”
面对着一脸欣喜的凌霜,沈慈只微启着樱唇应了一声,随后便略过她,上了门口的台阶,径自往屋内去了。
“怎么了?”凌霜察觉到主子似乎心情不佳,于是转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知夏,开口问道。
“我们回来的时候被侯爷亲自撞见。”知夏如实解释着,然后往屋内瞅了一眼,低声道:“小姐挨了一顿训,被罚禁足、闭门思过。”
凌霜听知夏说完,很是吃惊。想着难怪自己刚才心里直打鼓呢,原来果真是出事了,早上三人出府的时候她就不赞同,但是小姐硬说不会有事的,临走时还嘱咐她午时之前去后门给她们开门。可她在那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她们的踪影,她又怕被守卫发现,所以只得回来了。
两人紧接着进屋,一进门就见沈慈独自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知夏见状,便从茶壶里倒了杯水,然后给沈慈递了过去,柔声道:“好了好了,别气了,再气可就不漂亮了。”
“哼,不漂亮就不漂亮。”沈慈接过知夏递过来的水杯,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有些任性的回复着。
对于自家小姐的回答,知夏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对方从小在老爷跟夫人的宠爱中长大,性子娇纵些也在所难免,虽然现在老爷跟夫人不在了,可她的性子却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她只祈祷着小姐将来能嫁个如意郎君,夫妻俩能和和美美过一辈子,否则依她的性子可如何是好呢?
“叩叩。”叩门的声音传来,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沈慈朝门口瞧去,来人竟是姐姐身边的婢女春燕。
只见春燕提了个食盒站在门外,远远地朝沈慈行了个礼,恭敬的说:“小慈小姐,夫人说您刚才没用午膳,怕您饿着,所以便差奴婢让厨房给您又单做了一份送过来。”
沈慈一听是姐姐差她送过来的,脸上的阴霾倾刻间烟消云散,心中想着果然还是姐姐疼我。当即便跟春燕讲:“行,东西我收下了,麻烦你回去替我谢过姐姐。”
“是,奴婢告退。”春燕说完便将手上的食盒交给了凌霜,接着又行了个礼才离去。
凌霜把食盒放置在月桌上,揭开盖子,将里面的菜品一碟一碟地端了出来,对着沈慈说:“小姐,还热乎着呢,您快过来用膳吧。”
“本小姐正生气呢,不吃。”沈慈一想到自己辛苦买回来的小人书被李嵊屿给没收了,就又是一顿气。可她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知夏跟凌霜听见这声音,两人纷纷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随后都没忍住,竟双双扑哧着笑了出来。
沈慈见她们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然后朝身边的知夏说:“你还笑呢,都被罚去洗衣房帮工了。”
“不就是洗衣服嘛,这活婢子能干。”知夏满不在乎的说着,见小姐还惦记着这事,心头便是一暖。
“可你是被我给连累的。”沈慈望着知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