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稚宁倒也没否认:“认识很多年,不过也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虔爸闻言想到这就是天赐的缘分啊!直接忽略后一句话:“那不正好吗!男未婚,女未嫁,还早就认识了!难怪你师母想撮合你们俩,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路稚宁嘴角抽动了两下,他一向敏锐的直觉再次得到了印证:“感觉到了,不过她没有男朋友吗?”
其实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师母他们的意图,就是不知道周寄安这个笨蛋看不看得出来,不过多半没想这么多,跟个单细胞生物似的。
虔爸叹了口气:“她之前谈了一个,但那个孩子不太行,脚踏两只船,把小丫头的心都伤透了。”
路稚宁执子的手倏尔顿住:“什么时候的事情?”
虔爸唔了一声,似乎是在思考:“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分手应该是在小姑娘大四的时候,但具体什么时间,我们也怕她伤心,所以都没怎么问。”
“那个孩子的家庭环境我知道一点,他母亲约束他很多,父亲很会做生意,他人是很优秀的,只是……哎,没看出来呀,早知道还是让家里的人多打听一下。”虔爸面含愧疚,他是真心把周寄安当女儿看的,这孩子孝顺又懂事,从来不让人操心,遇到麻烦都是自己解决,家里人也不见得有多关心她,让人心疼啊。
正当两人展开周寄安的前段恋情你来我往之时,这边溜出门的周寄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头顶上面充斥着,明显能感到脸上的温度在急剧升高,她还刻意在外面待了一会才进去的。
刚刚回到厨房,虔妈指着她两边脸蛋上的陀红,问道:“这是怎么了?脸红成这样了。”听到虔妈这话假作淡定,并住五指,手如同扇子一样朝自己的方向扇了扇:“走的有点快。”
虔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周寄安生怕她看出来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我出去喝点水,有点渴了,天气太热了。”
虔妈旁边被打开的窗子时不时地吹过凉爽的风:“……”
了解了大概情况的路稚宁冷着脸把棋子按在棋盘上,双指之间各自出现一个小凹痕:“太笨了。”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的虔爸把‘你对小周有什么看法?’这句话又活生生地如同刚喝的茶一般咽回了肚子里。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其实小周还是挺聪明的,工作也挺努力认真的,很上进的一个小朋友,就是感情上这事儿吧,太容易被欺负了。”
虔爸是真心觉得周寄安很不错,能和他家虔文娱相处了那么多年,光是这一点他就觉得这是个好孩子,虔文娱都认定的人,他自己是不会怀疑自家孩子挑剔的眼光的,而且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也印证了自己的判断是没错的,虔爸越是这么想越是喜欢周寄安,恨不得两人能立刻马上在一起,反正都是自家种的大白菜,不会有被猪拱掉的可能,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
路稚宁看着棋盘,瞳孔黝黑如手中所持的黑子:“是,她从小就爱受委屈,是个受气包,而且老师,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您和师母的用意吧?以她的智商来看的话。”
生活中鲜少见自家学生这么毒舌的虔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俩以前感情不错吧?不然你怎么那么生气。”
虔妈这才记起自己之前一直惦记着那点事情,迫不及待的想让两个小孩单独相处,这不就来敲门了,嚷嚷了两句:“两个大男人在书房里面说什么悄悄话呢!出来玩!”
师母一言,驷马难追,路稚宁甩下一句:“同学而已。”
虔爸看着他连贯起身离开的背影:“……”
难怪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路稚宁盯住背对着他正在沙发上面拿起水正要喝的那人,几步匆匆迈过去,似乎带着要踹某人一脚的架势,而后他突然顿住,深呼一口气,脚步缓缓而去,完全看不出之前急匆匆的样子,随后很是自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周寄安的旁边。
周寄安潇洒的姿势立马变得端端正正,有些紧张的闷了一口水,很是正常的被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路稚宁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杯子里漾起的水面如同她心头的波澜。
不过她很快就忘记手上被触碰的酥酥麻麻的感觉,注意力转向了后背,因为他正一下接一下地轻轻地拍着那里。
她可从来没在他这边有过这样的待遇,一般来说都是几掌下去,午饭都得给拍出来的力度,她这只山猪吃不来细糠,真是怀疑他被人夺舍了,要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如果后背能起鸡皮疙瘩,那么早就掉了一地了。
她侧过头面带怀疑地观察着他。
路稚宁把刚刚忘记放在桌上的杯子放在茶几上,轻声问:“怎么了?”
他平静的语气让都开始让周寄安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好似他一向都是友善的关爱朋友的人,她反射性回答:“没……”食指下意识地抵了一下鼻头,“没事。”
正在两人背后不远处和虔爸说悄悄话的虔妈一脸星星眼,双手握拳,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