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星子都能把她给淹死。
正在送虔见英回家的周寄安时不时地往侧面看闭眼休憩的大老板,读书的时候也是不少人的梦中情人吧,可怎么就没有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呢,真的是好浪费资源。
但凡有个亲近点的人也不至于风寒发烧倒在休息室里面爬都爬不起来,在离着床还有丈把远的地上也不知道躺了有多久了,幸好周寄安有事找他,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应,打电话也没人接,进到休息室里面才发现都快要被烧糊了的他,然后和另外一个男同事一起把人送到医院去了。
这刚刚从医院里面醒过来的大老板把男同事打发走了之后,不顾自己还在发烧输液执意让周寄安送他回家,周寄安表示会打电话给虔文娱爸妈后才让不断向周围发散冷空气,脸都要黑成包公的大老板规规矩矩地输完液,想必大老板应该有点后悔,刚刚应该让她走的,这会马上都要到老板家了,路稚宁打了个电话过来,工作狂人周寄安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下班了才放心地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路稚宁有些急切地说道:“你有没有时间?帮我去接个人。”
周寄安问:“什么时候?地点?接谁?”
路稚宁道:“五点半在g大附小门口接路问渠,晚点没关系,老师会让孩子在保安厅里面等。”
还没等周寄安回话,电话另一边隐约报了一个号,似乎是在医院,路稚宁快速道:“你如果早到,在门口等着就行了。”
周寄安答应后就结束了电话,正要趁着等红灯打开地图看一下位置。
虔见英突然开口说了句:“在我家附近。”
“那可巧了。”
她算了一下时间,想着幸好在附近,只是……路问渠是谁?我也不认识人,怎么接?这家伙真是……等会下了车再问他。
虔见英等车开到公寓门口就让停了:“不是要接人吗?快走吧,车子随便用。”
周寄安虽然不太懂车,但也看得出来这车不属于可以随便用的那款,不过送虔见英上楼之后,开车过去确实要快一点,时间有点急了。
“我先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还不至于上个楼也成困难。而且,让你去附小接的多半都是小孩子,赶紧去吧。”
周寄安闻言,双手合十:“那就谢谢虔哥了。”
虔见英顶着一张病态憔悴脸:“不要跟我大伯和大伯母说这事。”
周寄安心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直到脑门被盯得发凉了,她才忙不丁地点头,虔见英刚下车,她就摇开车窗,把放在副驾驶位的药袋递了出去:“虔哥,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还有这药也要先吃着,药量什么的都写在便签上面,吃完药,麻烦给我拍一张药的照片。”
虔见英看着她,了解他一说吃药就小朋友秉性的周寄安回他一个微笑。
老是不爱吃药的虔见英最后捱不过她,回了句:“知道了。”然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谢谢。”
然后转身就走了,周寄安看着他的背影就像是看着在风中摇摆的林黛玉,大老板人真好,还向她道谢,希望他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周寄安给路稚宁又打了个电话,但是他没接,可能有事在忙。
她小心地驾驶着大老板的爱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刮了,她可赔不起。
与堵满了私家车的那道相比,她这边算是快的了,毕竟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别人都急着回家了,快到门口这边她是进不去了,只能步行过去。
她开始还担心认不出人,结果很明显就看到了路问渠,简直就是q版的路稚宁,一头蓬松黑软的卷发安静地趴在小小的脑袋上面,零星地遮住了额头,眼睛低垂着看水泥地,看不清是什么神情,他身边站着一个大约一六零的女生,看样子应该是个老师,一直不停的在看左手腕上的表,拿着电话在说些什么,脸上的不耐烦都快要掐出水了,周寄安动了动喉咙,朗声道:“路问渠?”
小人闻声看向她的位置,然后目不转睛,周寄安一脸歉意地看着站在一边的女老师:“不好意思老师,让你久等了。”
女老师早在她出声的时候就把电话挂断了,见状收敛了些脸上的神色,确定来人的身份:“你是?”
周寄安看着艰难抬头望她的路问渠,顺手摸了一把十分有手感的黑发:“我叫周寄安,是路稚宁的朋友,他让我来接这个小朋友的。”
女老师:“你给他打个电话好吗?”
周寄安能理解这个老师的意思,不过是再确认一遍,她拿出手机拨了路稚宁的号码,还是半天无人接听:“不好意思,没有接通电话。”
她把路稚宁的手机号点出来给那个老师看,又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给她看,路问渠突然说道:“老师,我认识姐姐的,她不是坏人。”
周寄安听了心中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真的认识吗?”老师得到路问渠的点头后,又确认了一遍电话和工作证:“这个公司很出名,我知道,我妹妹也在里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