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躲闪起来。他撇了撇嘴。
“……不行。”
“你傻吗。”兰璔淡淡道。“白嫖都不乐意。”
“谁白嫖谁啊?”李盈洲骂道,“你喜欢我,你才占便宜吧?我又不喜欢你。技术还那么烂,弄得我好疼,晚上都穿不了睡衣。我就当被狗咬了。”
他说完,觉得有点太难听了,赶紧瞥了兰璔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他虽然盛气凌人,但家教严格,不会骂人,对待漂亮的人更是风度翩翩。兰璔是个怪胎,如果频繁挨骂,也是他自己天赋使然,和李少爷的格调无关。
兰璔面目淡淡的,虽然没有生气,也没有接话。两人间陷入寂静。李盈洲局促地咕哝了一句,权当给了兰璔一个无形的台阶下:“……总之,我也不计较了,你就说你干不干吧。只要你能弄清楚那两个人是谁,把录像带拿回来,你要多少钱都行。”
见兰璔还是毫无反应,他又察言观色地继续说:“或是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奢侈品,门票,和名人见面……你有喜欢的影星吗?想找个一起吃饭吗?我很爱看电影——”
兰璔想起调教显示器上的详细栏目,那三项需要解锁的东西。虽然规则不明,但通常来讲,把现有的东西全部完成一遍,就能解锁新的。
在目前已有的十四项里,只有一项不能在私密场所进行,需要李盈洲的配合。
“跟我出去。”兰璔打断了李盈洲的唠唠叨叨。
“现在吗?”李盈洲一愣。“去哪儿?离校要申请的。”
“不是。等我找到那两个人和录像之后。去……”兰璔想起刚刚半心半意中听到的话。“去电影院。作为报酬。”
李盈洲没立刻答应,半晌抱起手臂,俊气到近乎天真的脸上露出笑容。刚刚那副毫无把握的样子不见了,李少爷忽然显得神清气爽,愉快又傲慢。
“兰璔,想约会啊?”他坏笑着问。
兰璔淡淡道:“怎么着。我不是喜欢你吗。”
听他这样坦然,李盈洲眼睛登时亮了。一个身家亿万的家族继承人,竟然会为了被人喜欢这种小事开心,兰璔不能理解:明明班里一大半的人都追在他屁股后头,连老师也从来一句重话都不对他说。在学校之外,他只会更受吹捧。
看着兰璔毫无羞怯、坦坦荡荡的脸,李盈洲自信张扬的表象裂开一条小缝,双眼也重新狐疑起来:“等等,你不是戏弄我吧。”
他嘴巴一撇,眉头也气恼地皱起来了。每次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兰璔都想把他攥在手心,攥得吱呀作响,再摊开压平轻轻揉搓他。
“不是你自己说的?”兰璔喃喃,突然也有点烦躁了。
“的确是我说的!因为你表现得太明显了!”李盈洲彻底支棱了起来,“你看就看,好歹拿本书挡着吧?直勾勾的,换个胆子小的就报警了。算了。你这样也挺有趣的。”
他顿了顿,忽然往后一坐,双手搭在修长岔开的双腿之间,腼腆又爽快地笑了:“之前还嘴硬,说什么不认识我,搞得我差点怀疑自己自作多情了。”
的确是自作多情,我在看窗户,而你恰好坐在窗边。不过,现在没必要告诉李盈洲了。
兰璔,无疑是个神秘莫测的舔狗,但依然是个舔狗——这是李盈洲和他相处几天得出的结论。
此人最擅长的,就是阳违阴奉:摆着张不情愿的臭脸,帮他剪绳子,借他衣服穿,挤在清洁间里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还跟维多利亚时代穿来的相思病小伙子似的亲他的手。但光听嘴里说的话,还会以为以上都是被强迫的。
说是被狗咬,实在有违良心。李盈洲胸前遭遇的折腾,比被狗咬爽多了。
现在,兰璔这家伙又嘴硬一番,最后还不是乖乖去找录像,居然不要钱,只想跟他出去看电影。李盈洲不打算去。他有着动物般的本能,对兰璔这种人心怀警惕,不过,他的虚荣也跟渴春的动物一样。
被兰璔这种不驯服的怪胎喜欢,真是……
爽死了!
没花多少力气,李盈洲就拿到了号码,加上微信。欣赏着兰璔的空白朋友圈,他多少有点沾沾自喜。
兰璔远近闻名,想追他的人女男不论,从校门口排到天安门。不过,谁都没能多跟他说两句话,谁也拿不到他的号码,更不会被他的双手爱抚、触摸。
除了他李盈洲。
李盈洲喜欢限量的东西。定制的东西。独他一份的东西。
下午一放学,李盈洲就隔着站在教室另一头,隔着乱哄哄的人群喊他:“兰璔!”他声音非常大,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惊讶地在两人间来回看——虽然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两个学生,但他们从没公开交际过。
更让人惊讶的是,兰璔还真应声走过去了。
……然后径直出了教室。
李盈洲在原地呆了片刻,浑不在意似的冲同学一笑,大踏步跟了出去,一把拽住他,拉到角落:“兰璔,你什么意思?”
“我没兴趣被你四处牵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