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崔衍像察觉到她的异样,侧头看来,目光暗沉。宽阔地肩与优异地身材比例将深灰色的西装衬托的极为优越,黑黝黝地眸子穿透外界隔膜,仿佛能照射到人的思想,简单地注视,便令人倍感压力。虽然在看到刘允承便联想到他与去到其他城市的李贺煜间的关系,但顾忌着崔衍,余梓茵摇头,问道:“邀请的客人是谁?”房门合上,只依靠灯泡照亮的房间没有了外界的光顿时陷入一种工业性的惨白,完全还原日式房子的结构,贴在地面的木板皆是实实在在的原木。“合作者。”崔衍丢下这么一句话。已经能够猜测到这种可能,但亲耳得到答复,余梓茵心跳加快,紧张地移开与崔衍目光触及到的视线,不自然地抬手将鬓角的发丝别在耳后,垂下眼睫为自己地慌张打掩护。看出她的忐忑,但崔衍并没有为自己冒然的决定感到悔意,象征性地安抚似的解释道:“别担心,他们你也见过,是最近一段时间备受瞩目的家伙们。”只这样一句话,余梓茵忽然怔住,猜疑地扭头看向崔衍,脑中闪过某个明星,某位爱心人士或每个事件的主人公,但都被她一件件打消,停留下来的是个她工作接触到的人,一群备受关注的人。“李辙洵一家,难道是他们?”余梓茵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的名字,她瞧崔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甚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正准备接着说下去,门外传来慷慨地笑声,房门从外打开,她抬首看去,动作顿了下。
未去设想又无法表现出惊讶,她诧异甚至震惊地看向那走进来的中年男人,惊厥地扭头背对着门面无表情坐着的崔衍,一种黑色的液体从山涧地沟渠由上至下的流淌,瞳孔中流露出的恍然更是令人惊悚,她眨了眨眼睛,忧患地低垂下头,在片刻地思忖中无法找到解决余地的扬起脖子。“看来我不是来的最晚的那位。”在门前拖下鞋子,站上原木地板,洪建笑着看着没有站起意思的崔衍,又看向慢慢站起向他低头示好的女人,他迟疑了秒,双眉抬起,仿佛一眼便将情况看明白了,笑道:“不用起来。菜还没有上来,看来你们已经等了许久,真是抱歉,工作上的事推延不了。”房门刚才只站着刘允承一人,现在却多出了两个男人的身影,夹带着意外发现某个真相的惶恐,余梓茵控制着不令自己的微笑全然崩溃,未去接话地瞥了眼身侧的崔衍,无法思考等待的另一位人是谁的被一种躁动不安包围着。见无人搭理自己,洪建也早已摸清崔衍傲慢习性地盘腿坐了下来,因为还缺一人,他看向余梓茵,自顾自地说道:“这位大概就是之前提到过的未婚妻吧?比我想的要漂亮很多。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知道你是什么工作。”没人会不知道洪建,即使是码头剪彩的丑闻也早已众人皆知,他几乎不用介绍自己。忽略掉那将两人关系带向更深步的称呼,余梓茵扯着僵硬地笑说道:“我叫余梓茵,是名记者。”洪建略显惊讶的抬起眉头,似乎只是为将话题进行下去地问:“什么报社的记者?”“是南都日报。”余梓茵如实说出。“唔!竟然是南都日报的人。南都日报可是咱们南都的老牌报社,能够入职的年轻人可都能力非凡。我也跟你们的上司熟悉得很。”对于应酬洪建这种老油条完全是得心应手,与那日在码头前亲自感受的一样,余梓茵含笑,对这种表现出来的老练亲民全然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