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德王的嫌疑最大,但是儿臣觉得还有破绽的。”周扬见皇上在听,便分析着:“首先德王的动机在哪里?如果说为了太子之位,正如太师所说,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其二,德王是不是有那个能力。就算德王能找到这样的杀手,但是为什么他们怎么异口同声地咬定见过德王?他们是在哪里见到的?什么时间见到的,这些都是帮德王摆脱嫌疑或是坐实德王的证据,而这些恰恰就缺乏。其三,难道就没有人在陷害德王吗?万一真的不是德王干的,那德王岂不是很冤?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两批杀手都有杀死大皇子的可能,可为什么偏偏杀死了禁军,而大皇子只是受了轻伤?”“难道是大皇子自己?”皇上也奇怪的。周扬摇摇头:“大皇子当时那种背景,已经是人心离失。就算可以请到人,但是他银两都没有,怎么请?所以儿臣以为,这就是个阴谋,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德王,致使德王和大皇子反目,兄弟相残。”此时皇上也明白,毕竟周扬说的几点很在理的:“反目,那怎么样才能澄清事实,还原真相?”“重审!”周扬道。“你去重审吗?”皇上问道。周扬低着头:“当初儿臣为了大皇子,跟德王闹了点意见;今天为了德王,恐怕大皇子心里也有想法的。儿臣虽然左右为难,但是不愿意看见父皇为此烦恼,不愿意看见德王受冤枉,所以儿臣还会去审。只是儿臣心中之苦,难啊!”皇上点点头:“朕是明白你的心意的。当初你主张迎秦王回府,德王是有点想法的;如今你为德王洗刷冤情,你是左右为难的,朕知道,秦王那里朕会去说的。”来到刑部,马丛虎和李志丹看见周扬过来,拱手道:“廉大人过来了?”两人跟周扬交道不多,但是对于周扬的事迹可是清楚,莫不是他来审案了?周扬笑笑:“那九个杀手还在吗?”“在的!廉大人要审问吗?”李志丹心道,这结果不已经出来了吗?周扬点点头:“先把四个杀手带一个出来,我来主审,你俩陪审。”、马丛虎和李志丹愣了一下,马丛虎道:“皇上交待过的,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能见的。”周扬点点头:“本执事不见他,就是审审他们,要不你们去问一问皇上?”“卑职不敢!”很快,老三就带了过来。活该老三倒霉,老三一上来,看见正堂上的小伙子周扬,笑道:“呦呵!小子,毛都没长齐还审案?”周扬冷笑了一下:“就是你了!”周扬抓起惊堂木一拍,从签筒里抽了一支签,丢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马丛虎急忙摆摆手:“廉大人,这……”周扬摆摆手:“既然本大人主审,一切问题都由本执事承担。”随即对衙役道:“动手!”一开始老三还嬉皮笑脸的,可是刚过了八板,就感觉受不住了,便咬着牙,后来就哼哼开了。三十板下来,老三再也不嚣张了。老三被打得皮开肉绽、献血直流。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不就是笑了一下,就受到这样的待遇,他是什么人啊?老三虽然不知道是谁,只是感觉和他两边的官员有点不一样的。老三心中惴惴不安,对周扬已经有了抗拒的心思。无关紧要的话可以天马行空地说出来,但是一牵涉到背后主使的问题,就一口咬定就是德王。至于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忘了!看着这种情况,李志丹和马丛虎摇摇头,再怎么审还不是这样?周扬没有在意,吩咐衙役将其送回牢里。再抓了老二上来,周扬看着老二,老二看着周扬,大眼瞪小眼的。周扬喝着茶,看看时间差不多熬了半个时辰。吩咐再带一个过来,然后对衙役耳语几句,衙役点头过去。听着衙役带着人要过来了,周扬笑着对老二道:“只要你配合了本堂,就不会吃苦的。你看你们老三,何必呢?”命人押进牢里,不用戴枷戴铐了。进来的老四看着舒舒服服下去的老二,愣了,交待了?被衙役拖进大堂,老四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老三被打得不行了,哭天叫地地破口大骂,可老二愣是一点皮毛伤都没有,如果不是老二招了,怎么会这样?“本堂只给你两种选择。第一,就是如实招来,然后跟刚刚下去的老二一样,今后不要戴枷戴铐的;第二,如果不说呢,就跟老三一样,五十大板下来,保证见着骨头断裂。”周扬笑道:“在你决定说话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你们老二都说了是雅怀王手下的卓怀成派你们过来的,如果你还要死扛,那对不起了,本堂就只有大刑伺候了!”马丛虎和李志丹面面相觑,心里疑惑着。“怎么说是雅怀王啊?那个老二不是没有说吗?”周扬摆摆手,看着老四:“老四,你是个聪明人,自己会想得很明白。说与不说都随你。你不说,说明你很讲义气,可是现在讲义气那是需要代价的。你家人,你族人都会跟着被牵连,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哥们义气,值不值得,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得很清楚。你说了,也不过是证实老二的交待,你也不用违背说明江湖道义的。”
在四个人中,老四就是最聪明的一个,不然也不会看出春桃、夏荷四人的破绽。如今虽然有点犹豫不决的,但是眼前的形势他不是不清楚。不说的老三会被打死,而说了的老二却舒舒服服的。虽然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但是老二都说了,老爷也知道了,死扛有用吗?周扬趁热打铁命衙役倒了一杯茶,然后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人家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