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二位都少操些心吧。”
听到这话,她终于看向你,眼中带了希望。
你不动声色地接着说:“毕竟家里还有个孙子要操心呢,您说是吧?”
不得不承认,宝贝大孙子可没少让她操心。从民政局出来那天,多多拉着你的手,不想让你走,僵持几十分钟,最后还是他奶奶用蛮力扯开的:“可别拦着你妈了,影响她勾搭新男人呢!”
比起这种陈腔滥调,更让你心寒的是——多多看向你时,眼中立即浮上来的、训练有素的恨意。
前婆婆不愧是体制内的,说服就是有一套,先是晓之以理:“亲子教育中,母爱不能缺失,孩子他爸工作忙你也知道,我们老两口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他,小孩一个人在家,天天看ipad,眼睛坏还是小事,真怕他养成孤僻的性格……”
你好心给出解决方案:“雇个保姆啊。”
她又动之以情:“我们老两口身体也不好,不知道哪天就撒手人寰了,我知道你恨他爸,但孩子是无辜的,那可是你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么能完全不管他……”
你嗤笑着点出她的夸张:“怎么会完全不管呢,到了时间我自然会去探视的。”
前婆婆看你油盐不进,终于说出心里话:“只有探视的时候才管?平时我们都忙得团团转了,你放假不能来搭把手?世上怎么有你这种妈?”
你打了个哈欠:“是这样的,阿姨,孩子已经判给你们了,协议你也签过字,咱们又不是不懂法的,总不能只给义务不给权利吧?”
前婆婆当了一辈子小科员,没什么真金白银的实权,摆弄你不得,气冲冲地离开了。你脸上轻浮的笑再也挂不住,扭头望向窗外,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阿梅是懂卡时间的,等你平复好心情,端着加热过的白斩鸡回到房间。
他一瞥小桌板上的保温桶:“给您倒了?”
“算了。”你旋开盖子,“多好的鸡汤,不喝白不喝。”
但他还是自作主张抢过来倒掉了:“我怕里面下了毒。”
……还真好意思怀疑别人啊你。
饭后,他又给你削了个梨,你几口啃完最甜的部分,就把果核投进远处的垃圾桶,bravo,三分球!
过去,你每每舍不得扔掉酸涩的梨儿腹,现在可不一样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勉强自己吃任何不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