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冰糖葫芦了···“包子包子,新鲜刚出炉的包子····热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云水站在熙攘的人群中踮着脚四处巡视哪里有书肆。今天是她第一次出府,街道上人群密集,小商小贩都可劲的吆喝,生怕自己声音弱了,客人就被抢走了。云水个小,被拥挤的人潮挤的跌跌撞撞,一会就给挤的脑子缺氧,晕晕乎乎的,这样下去,别说找书肆,自己都先得折在这了。她甩甩头打起精神,奋力拨开人群往摊贩处挤,那儿都被商贩占出了一个独立的空位,相对人少些。“让让··让让,劳请让下。”纤细的手臂费力举过头顶,试图拨散人群。就在这时,云水感觉人群松动,挤在身边的人流渐渐疏散,她好容易得以喘气,理了理自己乱了的鬓发和衣服,抬头准备找个人问问就近书肆在哪,然后整个人就定住了。面前站着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子,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云水四下看了看,周围路人像是避瘟疫似的绕着走,自发将这里隔出一片空地。这几人盯了云水好一阵了,瞧她身穿粉色衫裙,乌黑发丝被挽起梳成双髻,鹅蛋似得俏脸上被人潮挤的潮红一片,看着年纪不大,还是独身一人,几人坏心思就起来了。妹妹这是要去哪儿,瞧着一头的汗水,哪个不开眼的挤的,可真是心疼死哥哥了,快来,哥哥给擦擦啊。”为首的黄衣男子说着就伸手要来拉她。云水看着这人脚下虚浮,面色蜡黄油腻,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心下厌恶,转身就想跑,却被人一把扯住。黄衣男子面色一板,“跑什么,别不识好歹,乖乖让哥哥疼你,哈哈哈。”说着,脏手就要来摸云水的脸。云水不停挣扎,急的要哭出来。“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哎~那我们现在就来认识认识。”几人y笑着,不顾云水挣扎,拉着她要往前面的小巷深处去。眼瞧着离小巷越来越近,却无人上前搭救,云水心下悲凉,被拖进去面临着自己的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就在这时,一位少年不疾不徐朝这边走来,没有让道,也没有出声的意思。云水奋力挣扎,生生扯住来人的衣衫,抬眼看去,是位精致如玉般的少年,身穿釉蓝色罗衣,腰间束着黑金风阳革带,乌黑发丝被高高束起,清冽的眼眸盯着被扯住的衣衫,顺着少女莹白细长的手指视线上移,看向面前的女子。少女一身淡粉色齐胸裙,对襟上衫被扯的微微有些凌乱,剪剪秋瞳求救的看着自己,樱桃小口吐出的话语却是让他为之一愣,她喊“表哥救我。”云水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少年是昌国公府的世子谢尧,虽不知他为何只身在此,但他是现下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了。云水顾不得许多,感受到身上拉扯的力量微松,少女立马挣脱几人钳制,躲到少年背后,细声道“对对不起公子请帮帮我。”少年侧头看了躲在自己身后娇娇小小的少女,眼中露出几分玩味。“我为何要帮你?”清冽的男声传进云水的耳朵,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见他不似玩笑,登时泪水蓄满眼眶。她含泪看着少年“若蒙公子搭救,小女必报大恩。”谢尧勾了勾唇角,回身对上黄衣男子。黄衣男子见少年跟那小丫头嘀嘀咕咕个不停,好似相识,暗忖莫非真有这么巧,遇上了她表哥?不过随即腰杆一挺,表哥又怎样,今天这小女子他要定了。正要发作,却见少年双手环胸,语气傲慢“我道是谁,京城脚下如此横行,原是吏部徐主事家的公子。”说着,他轻笑出声“呵呵令尊如今对员外郎一职颇为用心,不知若得知徐公子这番作为会不会来个大义灭亲呢~”黄衣男子闻言一愣,目光一转,觑见少年腰间挂的是公府的玉佩,心下大惊,忙觍着笑上前,赔着不是,道——“误会误会实在是这位姑娘与我堂妹长得极为相似,遂错认了,没想到冲撞了世子爷和小姐,对不住对不住还请世子爷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少年斜眼睨他
“徐公子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别误了令尊的好前程呢。”黄衣男子抖手擦着额间溢出的汗,忙道“是是是,小人铭记于心,再也不敢了。”见谢尧不再多言,冲他摆摆手,他赶忙行了礼,带着几人匆匆离去。瞧着几人走远,少年微整面色,双臂环胸转身。哪曾想身后空空荡荡,哪儿还有那丫头的影子。谢尧怔愣一瞬,低头脚尖碾了碾地上的尘土,指尖轻搓,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竟然跑了小骗子”“咚咚咚”“云水,云水快开门,睡死啦,爷都回来了还在睡!”屋门被敲的砰砰作响,云水从睡梦中惊醒,哑着嗓子冲门外的人应道“知道了,就来。”她揉了揉睡得发疼的眼眶,又做梦了,这两年来总是隔段时间就会梦见被救时的场景少年欣长的身躯,剑一般锋利的眉眼,还有得知自己逃了薄唇勾起的似有若无的笑,每回都在梦里轮番播放,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压的她心尖悸动不已。云水是国公府的丫鬟,原是伺候国公夫人谢氏,后因做事认真,得了夫人的眼,被拨过来伺候世子。今日她当值,只是身体不适,趁世子外出便放任自己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一下睡迷了,赶紧穿了衣服起身。云水匆匆开门出去,小六蹙着眉站在外头等她。“怎睡到这时?”说完也不待云水回答,又道“爷回来了,唤你去伺候呢。”“知道了,你们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了?”云水边走边问。“侯府来人把小侯爷叫回去了,我们就回了。”说话间,二人来到了书房前云水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