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下意识的偏了头,又被男人按着掰了回来,面颊肉也被重重咬了一口。
微微的疼痛感远不及脑中炸开的烟花。相宜腿一软,大股清液混入温泉水中消失不见,她无力的垂下头,大口的喘息着,身子还被男人撞的一伏一伏。
拓跋衍又磨了好一会,才颇不舍的泄了出来,将形貌可怜的少女细细清理了一番,包在软毯上,放在了榻里。
少女面颊处的齿印这会还有些红,鼻尖眼皮也是红红的,被欺负的狠了这会也是乖顺的看着他,不做声。
拓跋衍拧眉,从旁边柜中拿了药膏出来,给少女身下那处细细上了药,轻轻叹道:“方才是我粗鲁了。”
相宜不吭声。这人惯会演戏了,她才不会信他。
果然,方才还压着少女强势行事的青年眉梢眼角已经挂上了一副哀怨之色,幽幽的翠眸像是易碎的碧波湖面般:“相宜要是生气,便是打我也好。”
“别是闷在心里。”
打他?
不要。
相宜想起之前有次被折腾了一夜,拓跋衍也是这般说的,要她打他出气,结果她只是轻轻打了一下,那人却已浑身颤抖,呼吸急促,面颊都是红的。
人类可怕的很,被打都能发情的!
她把软毯往上移了移,盖住眼睛不去看他。
拓跋衍叹了口气,却是被少女可爱的模样逗笑了起来,他揉了揉相宜毛茸茸的发顶,自己也翻身躺在了少女的旁边,用手支着头,瞧着蒙着脸的相宜。
果然少女没蒙一会,就悄悄掀开了,正好对上拓跋衍映着莹莹烛火的翠眸,怔了一下。
拓跋衍眼疾手快的将她手中软毯抢过,给自己也盖上了些,才笑盈盈问她:“还气吗?”
相宜摇头,她本就不气。
拓跋衍便抓握住了少女的手,细细的抚摸着,少女的身形瘦小,指骨也细小的紧,抓在手中不过掌心般大小,握着就像团云朵样柔软。
他顿了下,启唇道:“相宜可知,那日大观寺中遇见的旧识,挂靠在哪家佛寺之中?”
相宜一时间未反应过来,便听见青年温声细语道:“近日里朝中政令更改,拆了几座藏污纳垢的伪寺。”
哪是几座,京城各处寺庙十不存一,南方佛寺兴盛,更基本被毁的一干二净。
“想来那人是你旧识,若是不小心波及到了,倒是不美。”
相宜兀得想起,之前拓跋衍带她去的早市之地,为何如此熟悉。
因是二人去过的大观寺前佛市一路。
她“哦”了声,声音淡淡的:“无事,那人本事大的很,伤及不到。”
本事确实大。
拓跋衍暗下派内卫持续寻了几年,已是下了截杀的命令,却是每次略微寻到些踪迹便消失不见。
他便是一想到相宜与那妖僧相识已久,连着皮子也借了那人几分,就是满腔的焦躁与戾气,恨不得连同这天下的僧寺都毁了去。
青年眸色沉郁,森然阴冷,此刻却是微垂着眼,声音低柔:“相宜想来与他很是熟识。”
“若是想了,便将他叫到这宫中陪你如何?”
相宜奇怪的瞧了拓跋衍一眼,摇头道:“不必。”
便听那青年温和道:“那相宜是在何处认识他的?可否讲来与我听听?”
相宜不知拓跋衍为何纠缠于此,怔了一下,道:“不过是在承安寺的池塘里,他掉下来,便看到了。”
一只王八和一个和尚的相遇又能在何处?
若不是和拓跋衍的血契,她还日日待在那月池之中未曾出来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