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见到慕凡后,因为他是若白的师弟,知道若白与容穆交好,便一口应下为余欢抚琴治疗。
容穆见余欢的病情能够得到治疗,便向余欢辞行。
“余姑娘,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但你放心,我,我们医药宗一定会研发出根治魔气入体的治疗之术,一定会治好你的。”
“谢谢你,容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这都是医者本分。”容穆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余姑娘记得多笑,心情郁结也会导致气脉郁结,对身体不好。”
“好。”余欢立即弯起嘴角,眼睛也弯成月牙儿。
“那,余姑娘保重。”
“你也保重。”
酉时,慕凡做完宗门的功课,来到仙乐宗的客房为余欢弹奏清魔音。
好无聊啊。余欢单手撑脸,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画圈,目光看向对面弹琴的人,可脑子早就魂飞天外了。
第二日弹了不到一刻钟,慕凡终于忍不下去了,对着这个人弹琴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琴艺。
“你能不能别总是盯着我?”
“……”谁给他的自信?
“作为女子,你能不能自重一点?”
“……”我哪里不自重了?余欢表示自己为了治疗寄人篱下难得的正经,现在居然让人觉得自己不自重?
“你没事吧?我还说你弹琴勾引我呢,自己定力不够被人看两眼就不行了还怪我?”
“你……强词夺理。”
“切,明明是你自己心术不正。”余欢翻了个白眼,嫌弃地上下打量他一番,说道:“算了,不用你治了,我要换人。”
“求之不得,要不是容穆大哥拜托我,我才不会对牛弹琴。”慕凡气得拂袖而去。
余欢打听到那个若白过几天就回来了,那个若白既然跟容穆交好,应该性格也不差,反正总比这个自大狂好,忍两天就过去了。
可到了晚上,余欢就后悔了。靠,疼死了,白天为什么不忍一下?
余欢本着能少痛会儿就少痛会儿的精神,硬撑着走出了房间想叫人去找慕凡。
走到半路,听见一阵笛声,笛声悠远,入耳时不由得心神一静,如晨雾中的微光,洗尽尘俗,赶走身上的疼痛。
余欢循着笛声走去,来到一处水榭,却并未见到吹笛之人。
余欢索性坐在蒲团上,趴在桌案上,伴着笛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