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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H)(1 / 2)

这个山村太诡异了。夜色已深,吴皓虽然早早就关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刚来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可是随着他住在这里的时间越久,他越发现处处都透露着怪异。不只是那些陌生的村民,只说女友香林身上就疑点重重。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的淤青,脖颈上类似吻痕的东西,还有只有她口述的拍到了照片。种种迹象都表明,他那单纯的女友不像他以为的那样,站在他这边。甚至这一切蛛丝马迹都导向一个他不敢去求证的结论,那就是毒曼和女友的关系也许真的有暧昧。而且毒曼一定是通过什么神鬼邪术控制住了她才得逞的。吴皓烦躁地翻身,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鬼一样的毒曼。因为在这寂静的深夜中一旦细想,恐慌就会快速蔓延到全身,再也无法抽离。因为心理作用,他甚至觉得自己房间里都是“人”。吴皓撑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床头台灯。他没有害怕,他只是觉得开着灯晚上起夜方便。虽然没有人会知道他此刻的举动,但小伙子还是固执地在自己心里补充道。刚重新躺下,他听见屋外传来一声如烟雾般的女人叹息。吴皓裹紧了被子,只觉头皮发麻。这一切一定都是他太过紧张产生的幻觉。可这一声好像是什么仪式的开始,接着他又听见更多女人的哀叹哭泣声重合在一起,呜呜咽咽,如泣如诉。该不会真的在闹鬼吧!吴皓吓得牙齿都在打颤,把头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睡过去了就没事了。恐怖片里炮灰都是死于好奇。他睡着了就没事了。吴皓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可是女人们的哭泣声好像离他越来越近,好像就来到他的床边。不止哭声,还有变调的唢呐锣鼓奏响的音乐环绕在侧,好像是一场诡异仪式的开始。真是够了!吴皓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他猛地掀开被子怒瞪前方,却发现房里什么都没有。好像,是在楼下?房间里没看见鬼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初步胜利。他的勇气回来了一些,下床踮着脚来到窗边,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外面漆黑一片,但有点点火光在黑暗中飘动。定睛一看不是鬼火,而是一群人捧着白蜡烛在村道上缓缓走动。应该是人。吴皓看见烛光下人影绰绰,松了口气。借着一明一暗的火光,他看见纸钱漫天,几个手持唢呐铜钹的人在吹吹打打,十来个女人头顶白布边走边哭。往队伍最前端望去,最前头的男子腰间系着麻绳,表情肃穆地抱着一张黑白照片。而在队伍的后半部,一具贴着黄符的棺材被几个壮汉抬着,缓缓向前移动。原来是在送葬。吴皓全身软了下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他拿起手机按亮屏幕,发现时间正好是午夜零点。大半夜的看了场送葬,就算不是鬼,心里也是毛毛的。吴皓暗骂了一声晦气,又躺回了床上。虽然他眼皮已经重得想耷拉下来,但精神却还高度活跃,在体内叫嚣着不肯入眠。乌云散去,清冷的月光透过被他拉开一角的窗帘照了进来。照到男孩布满血丝又无法合上的眼睛上。在叔叔房里熟睡的毒香林也被这诡异的奏乐和哭声吵醒。因为不知缘由,她害怕地靠近毒曼,“叔叔,发生什么事了?”“没事,乖宝。”男人抱住她,用手掌在她的隆起的脊背上轻抚,“是你大姨婆走了,她家里人送她到山上安葬。”大姨婆?毒香林想了许久,记起她来久村的那个夜晚,其中一位来迎接她的老太太。原来是她么。“嘶。”女孩忘记了自己双手有伤,不注意地贴在叔叔的胸膛,然后被自己的按压力道弄得刺痛。毒曼一手就捉起了女孩两只细细的皓腕,原本秀气的小手现在贴上了好几个创可贴。“怎么摔成这样?”男人像在自言自语,随后偏头用牙咬住创可贴撕下。“哎呀,叔叔别!”毒香林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委屈,“这样会痛。”“痛就对了。”毒曼瞥了一眼在怀中窝着的小妻子,“我这么疼你,不是让你送去给别人欺负的。”“啊?”她诧异道:“叔叔你怎么知道?”“小山雀告诉我的。”小山雀?是之前叔叔喂得圆滚滚的那种吗?顾不上惊叹这特别的“探子”,毒香林还有更在意的事,“叔叔你不要去找金玫说这个,我会……我会不好意思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毒曼抬眼,“她欺负了你,她就要付出代价。”“算了吧。”她不安地扭动着,“不要叔叔你出面,我自己去解决。”“行。”男人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转而伸出舌头去舔她受伤的手掌。屋外的葬仪队伍走得很慢,哭声和乐声还清晰可闻。毒香林突然想到,叔叔白天出去应该就是在处理大姨婆出殡前的法事了。在久村里,这种婚丧嫁娶的大事,祭司都应该到场。那他现在怎么会……

“法事白天做完了就好。”毒曼将女孩受伤的手恢复如初,可还在上面一下下轻吻,“久村习俗是午夜出殡,我怕你被吓着了。”“叔叔……”毒香林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他,“你对我真好。”男人揉了揉她的软发,一如当年抱住幼小的她一样。只是两人的感情早已不如过往那么清白。毒香林感觉到小腹那儿被硬硬的东西抵住,不可置信地抬头,“叔叔你……”“夫妻敦伦,人之常情。”祭司大人说得光风霁月,手却在解她胸前的扣子。“现在不行的。”她捂住自己的领口,“屋外,屋外在出殡啊。”唢呐的声音尖锐地打了个转,直戳她的内心。“你虽是叫她一声姨婆,其实你和她的亲缘关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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