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毛毛伸手去接他手上的浴巾,脸上有点挂不住:“谢谢。我自己来。” 她朝咖啡桌努了努嘴道:“有人找你,你没有密码,所以我看到了。”
他裸着上身,却换上了一条裤子,扯住浴巾不让她拿走。
阙横直接问:“谁找我?”
“周苇。问你是不是心玩野了?”
他笑道: “我一会儿再回。”
浴巾抚过她的大腿内侧,宋毛毛一窘,一把抢过把自己包了起来,“我自己来。”
她看了一眼被撕掉的裙子揶揄他:“还真是有钱任性啊你不是说喜欢的吗?”
阙横拉她的浴巾,她只能捂得更紧。手不能动,他就从腰把她抱住,按到自己腿上。
她折腾了几下,见他没再动只是按着她,也终于安份了。
头枕着他的膝盖,抬头便可以看到他的脸。
他松开她拨出她被压住的头发。手指从上往下卷住一缕缕发丝,又将它们放开,“毛毛,我给你一张信用卡好吗?算我赔你的裙子?”
宋毛毛仰头,他脸上是淡然。她笑着抬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哎,你跟我来糖衣炮弹?你这算间接行贿呢?还是算我出卖肉体呢?”
阙横微微皱眉,把手伸进她的浴巾,“你怎么又胡说!”
她捂住胸口浴巾的接口处,扭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别摸!别摸那!你不是刚刚已经”
不消片刻,浴巾再包不住她。她索性一把扯了直起身,又一次跨坐到他身上,按住他的手说:“别!别!这不是跟你我才敢这么说的嘛。再说了,出卖肉体怎么了,我这不还有灵魂吗。”
他故意不去看她胸脯的样子,有点意思。宋毛毛没忍住,凑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带了些较劲道:“我不是已经工作了自己挣钱了嘛!你难得来看我,不就一个多月吗,我养你!”
他手没再乱摸,环住她的腰,近乎撒娇的欢喜:“真的?”
眉眼间便是良辰美景,她晃了一下神,答:“嗯。”
我长大了。
他把脸埋在她的心口:“毛毛大王皇恩浩荡,我以后一定省点花。” 鼻息吹拂在她裸露的乳房,这样的肌肤之亲,没有撩拨只有亲昵,让她的心跳都慢了下来。
仿佛还没体验够,阙横就把她从肩下重新裹起来,经过她胸前时问:“刚刚弄疼你了吗?你叫我轻点的时候?”
宋毛毛把浴巾重新塞好,摇摇头:“没。不疼。”
“那就好,” 阙横拿起沙发上散落的衣服道:“毛毛,我今天有好几个会,开完可能要很晚。你先睡吧。”
她不假思索地答应。忽然脸色唰红,“那当然了!要不然呢?”
他的笑带着一种笃定,咬住她的耳垂低声说:“你别锁你房间的门。”
宋毛毛有点慌,立马从他腿上跳下,“得寸进尺了你。侍寝可不代表就能过夜啊。” 拿了自己的手机一溜烟跑回了房间,把门锁了。
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家。怎么好像是她要躲起来一样。这里不是应该由她来制定规矩的吗?
算了。
洗澡,保湿,吹头发。睡前三步搞好,她瘫倒在了床上。
手机没刷几分钟就开始觉得无聊。她打开微信,想到这几天林女士的留言明显少了,便拨了个电话。
“毛儿?你怎么也打电话给我?”
宋毛毛疑惑道:“妈?”
“哦,我刚跟阙横挂了电话。你们两个孩子没在一起吗?”
宋毛毛好像是犯罪分子被抓了个现行:“我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加班呢。他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外婆马上二七了,他问问有什么要准备的。”
宋毛毛怔了怔问: “二七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现在有疫情,一切从简。就是家里人去墓地供奉一下。他能记得我还挺感动的” 手机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脑子一热道: “妈…不然我回去吧。”
林女士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想到一出是一出?你在那这么多年,一切都挺好的。别折腾了,你爸爸也不会准的。”
宋毛毛心里凉了半截: “我有点担心你们。”
林女士声音高了些:“你不用担心我们。我有你爸,还有哥哥嫂子呢。你看我发给你的照片没?外婆在殡仪馆,来了多少的亲戚!你呢?你就一个人啊!而且你就是什么都不说。这几天阙横告诉我的,比你一年告诉我的还多!”
有一种隐私被侵犯的感觉,胸中有一团火也夹了一股委屈,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宋毛毛赶紧压住自己说:“行了!行了!妈,就这样吧。我加班加到挺晚。准备睡了。”
听到加班,妈妈的语气缓了:“毛儿,找对象就是找个伴啊。你伤心的时候,身边有个人能说上话不比一个人硬挨好吗?好了,我不说了,早点休息吧。你们不是快过节了吗?出去玩的话,拍点照片发给我。”
“嗯,知道了。再见。”
她搁了电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