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作为刑罚本身的十字架的残酷,可现在在乔纳森看来却好像比任何事物都让他恐惧。
贝蒂无声地叹了口气,蹲到他面前,拿出浸湿的棉布,把他脸上的血迹慢慢擦掉。
乔纳森这才回神,看着染血的棉布,扯起嘴角笑了,“祈祷室?”
贝蒂皱眉,抿紧了唇,手上动作不停。
“贝蒂,你不累吗?”
她顿了顿,“闭嘴,再说话就自己处理伤口吧。”
“你看,不像卢卡斯那样直接的反抗,装出优秀儿女的我们还是无法挽回所有。”
贝蒂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看着弟弟的双眼,“我知道,但那又能怎样?只有小孩子才会期盼父母的爱,我们早就不是了。”
闻言,乔纳森阖上眼,不再言语。
贝蒂最后将无菌纱布贴好,整理完医药箱起身,她问:“需要些吃的吗?”
乔纳森没有应答,她也于是转身离开。
屋内冷白光源明亮刺眼,与儿时那晚的偷窥所见似乎没什么不同。
后者使他诞生罪欲,前者让他的心逐渐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