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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谁是兇手?(2 / 3)

里看见的雷晓宫,以及那冰凉却充满感情的怀抱。

突然,一阵凉气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拉了拉,接着他听见雷晓宫说:「我没有什么秘密好隐瞒他,用不着这样。」

前一段杜齐有些怀疑雷晓宫是不是在刺他,毕竟他对雷晓宫隐瞒了幻象的事,可是看着他慎重其事的样子,又认为应是自己的错觉。

范淳和谢翔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是。」

「那么说回案件,人没死去了哪里?谁帮他报的失踪人口?」

「是他父母报的,十年前发生那起案件后没多久他就与妻子离婚,唯一的孩子则是和妻子轮流照顾,只是在他们离婚后没多久身亡了,而他也紧接着失踪。」

「儿子怎么过世的?」雷晓宫问。

「车祸。」

谢翔安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不晓得该说是凄凉还是因果。

雷晓宫目光沉沉的定在了适才杜齐放在桌上的黑白纸张,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有没有去查儿子的车祸案件?」

「有,这就是关键。」

谢翔安从包里拿出另几份纸张摊在雷晓宫与杜齐面前,同样是印下的报导,只是这次印出了图片,有两名男人,一个被打了码,看不清样貌;另一个则是完全曝露出样貌的中年男子,神情略为憔悴,眼眶红肿,像是刚哭过。若不是被打码的男人旁边附註「肇事者」三个字,杜齐还差点以为这个中年男子才是闯祸的人。

肇事者也是名货车司机,喝了酒闯红灯,结果撞死刚下课的男童。但整篇报导的内容都着重在身亡的男童是前阵子无罪司机的儿子这件事上,进而模糊了焦点还带起风向。虽然也有明事理的人,却也有没深入了解随意谩骂之人,连当初的那位里长都跑出来喊:「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反倒是青年的家属没有做任何表示,也未再接受媒体的採访,报导的热度也渐渐退去,消失在眾人眼中,最终成了茶馀饭后的话题。

「这种将受害者的资料全盘托出,反而对加害者个人隐私完全保护的型态,还真是台湾奇怪的现象??只是酒驾没有刑罚吗?」杜齐连忙追问,心中隐隐对这种报导不全、任意带风向的媒体心生唾弃。

「被判七年有期徒刑,这个案件并没有后续的报导,还是我从警局的档案资料里找出来的。」范淳靠在椅子上,嘲讽的笑了笑。

「五个身亡的人,只有这两人和司机有关係?」雷晓宫问。

「不,还有一个人。」谢翔安拿出五张相片放在有些凌乱的桌面,一一排好后便从左至右的介绍。

「记者、里长是有关联的人物,但交集不深,而这两个男人是完全没有线索看出他们之间有所关联。」谢翔安将手指掠过前四张相片,落在了最后一个保养良好的中年女子上。

「这是前不久跳楼身亡的女人,也是司机儿子的班导师。」

「班导师?」雷晓宫重复念了一次,垂眸盯着桌上的五张相片沉思。

「司机名叫王瑞达,儿子是王伟杰,刚准备升小学六年级,在班上属于比较好动的学生,只是爸爸发生事情后就变得安静寡言。」范淳神色平静,停顿了几秒续道:「问过老师们,都说对王伟杰记忆有点模糊,但对班导师的评价都很好,只不过我要了他们那届的毕业纪念册,请顏奕峰帮我找当初和王伟杰同班的学生,从他们那里得知了不为人知的事。」

「虽然只有五、六位学生肯让我问话,但他们记忆都很深刻,说这位班导师自王伟杰爸爸的新闻播出后,都会时不时在课堂上酸王伟杰,过分一点还会辱骂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之类的言语,不过没有人敢反映,就怕被老师盯上。」

「听说王伟杰死的时候,她还在班上拍手叫好,说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的话。」

范淳冷笑一声:「真亏她有脸说这种话。」

杜齐越听越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他抠弄着手指,一些影像从脑海掠过,他压抑着情绪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孩子?」

「有些老师对学生都会有差别待遇,不只是成绩上,还有家庭经济状况的好坏。」范淳看了眼女人的相片,露出嫌恶的表情。

杜齐沉默下来,他想起从前求学阶段也遇过类似的老师。那时的霉运让他三不五时都会有突发状况,老师总带着厌烦的眼神和语气让他不要这么爱玩,甚至还在得知他由奶奶带大以及被带去拜了很多间庙后,露出嫌弃的目光,虽然没有直白对他述说什么话,却常在课堂上明里暗里说他与奶奶走火入魔,都是发了疯的神经病。

可想而知那些言语影响了其他同学对他的观感,导致他被排挤,却只能将苦吞进肚里,不敢洩漏一分,唯恐又惹了麻烦。

那个时光并不长,却深刻在他心里,因为他那时非常厌恶懦弱的自己,也厌恶糟糕透顶的命运,若不是奶奶机敏的发现替他转了学,还花心思陪伴与开导,或许他会撑不下去,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老师们的一言一语都会影响学生,在成长阶段不只家长的陪伴,还得有老师知识上的教育以及需建立孩子自我认同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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