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上的灰尘,才发现你和我们,还有那些尼亚人——我们的敌人,长得太不一像了。我想,你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吧……」少女露出好奇的神情,把水递到他的嘴边:「慢点吃,喝口水吧……我叫那术士把那些诗念给我听,那些诗写的很美……我想,它们是出自一位女士之手吧……她是你的女人吗?她现在人在哪里?」伊奥斯对着一连串的问题没有作答,他只顾一边听着,一边疯狂地吞咽食物。数十日以来,这个青年一直在饥饿中挣扎,他现在虽然看起来瘦削而苍白,但面庞仍不失俊逸。「谢谢……谢谢……」他接过水喝了一口,「这些都是我母亲的诗作……我母亲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女孩拉着他的衣袖,企盼和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只是……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者……」青年问道。「我好奇!因为我们这里很少有外人来拜访……我对你,是完全的……好奇!我太想知道关于你的故事了。你这样英俊的青年,却一个人在沙漠里游荡,你究竟在做什么……你的脸庞让我着迷,你的身世令我渴求探明,你的一切都像一个谜……所以,我很想知道关于你的事!」「啊……在沙漠里啊,在沙漠里……没什么,我只是迷路了。」青年继续撕咬着手中烤饢,语气中带着些许敷衍。少女看到青年只是在应付她,就鼓起脸来,瞪大双眼,看着他说:「别忘了,是我救了你!你现在能用什么报答我呢?」青年愣了一下,望向她,有些羞愧。「听着!我并不在意你能用什么来回报于我,我是个清心寡欲得了,我什么都不要……除了……我想,你现在唯一能回报我的就是你的故事吧!」青年笑了笑,轻咳了几声,又看了看女孩清澈的眼睛,知道这里面确实只有好奇心,他便回答道:「我的故事?哎……很多关于我自己的事,连我自己都不是十分清楚……」「说嘛!」「我的故事,也不知该从何讲起……」「随便,怎样讲都可以!」「很多事,都是十几年来,我从我父亲那儿,一词一句挖出来的……」「你父亲?」「嗯,他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就在不久前,他死在了那沙漠里,而我活了下来……」「对不起。」「没关係,至少……至少我活下来了……」「你们从哪里来的?」「我们是从塞琉古国的边疆,也就是原来的阿契美尼德帝国的边疆而来的……」「阿契美尼德。」少女重复着这个词语。「是的,就是波斯国……那是一个古老的国度……你是从你家乡的歌谣中听说过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精灵,他的名字是派瑞卡?」女孩摇摇头。「啊……好吧,一切都要从这个叫派瑞卡的精灵说起,因为他就住在遥远的波斯古国……他掌控者天气和魔法,于是农夫们就与他签立了契约——精灵为大地降下雨露,农夫们则用食物供养着精灵。但是,精灵与人类之间的语言并不相同,于是有一天,农夫们就挑选出一些很小的孩子,让他们前往精灵的住所拜见他,向他学习精灵的语言。当这些孩子长大以后,他们就成了连结人类与精灵之间的桥樑,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祭司。」女孩点点头,聚精会神的听着。「传说中最早的祭司,是一个名叫阿托撒的女孩,她率先学会了精灵的语言和魔法,于是她代表农夫们与精灵签订了一份契约……世间的一切都在那份契约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精灵照看着大地,而人们耕作、繁衍生息,向他献祭牲畜和鱼肉……「同时,人们爱戴这位代表,因而传说中她做了很久很久的祭司,久的连地上的人们都忘了过去了多少个千年……」「她不会死吗?」「会死,因为有精灵的力量帮助,她能够长久的保持青春,但她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终有死去的那天。在阿托撒死后,她的继任者帕瑞萨娣丝,同样是一个小女孩,接过了阿托撒的衣钵,被选为了新的祭司。」「后来呢?」女孩听得出神,眼睛中的光也愈发的明亮。「后来,在帕瑞萨娣丝长大以后,她领养了一个小女孩,她相信,那个孩子就是前任祭司阿托撒的转世。而那个孩子就是我的母亲——伊南娜。」「真的吗?你的妈妈吗?所以你是祭司的孩子!」「不,我的母亲最终没有成为祭司……父亲告诉过我,妈妈她不但出身高贵,据说还是一个天生丽质的佳人。可是,她最终放弃了继承祭司的职位。」「为什么呢?她不喜欢这份工作吗?」「因为被选作祭司的孩子,是没有随意外出自由的。她从小受到严格的管教和约束,你是知道的,任何的孩子,都难以压制自己好奇心的驱使,想要探寻外面的世界。于是,在我母亲十九岁的那年,在一些朋友的帮助下,她偷偷乔庄成平民,遛出了城门,一个人跑到野外,被那些奇花异草所吸引,还迷了路,并在荒野里遇到了野兽,险些丧命……「所幸,她被一个路过的樵夫所救下,与他相爱,她放弃了继承大祭司的使命,与那个樵夫一起离开了王城,而那个樵夫,就是我的父亲……乌拉赫斯。」「真是一个神奇的故事。」少女一边倾听,一边感叹道。「这都是我父亲讲给我的,真实性已无从考证。但后来的事都是真的——他们私奔后隐居在波斯边境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过着幸福而甜蜜的生活,不久后我降生了。」
讲到这里,伊奥斯停了下来,少女看出了他的哽咽。「你还好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