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家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医院看承承。”
“他怎么了?”
“动了个男孩子的小手术。你也去看看?”
可不可以不要把那坨东西称为“男孩子”?
不过,银礼承的热闹她还是很愿意看的。到了医院,爷爷奶奶、大伯一家都在,奶奶哀声责怪大伯:“……非要大热天的做,都发炎了……”
银霁瞥了眼墙上的广告,大意是暑期第二根半价。
拼团的男孩并无大碍,先回家了。银礼承躺在病床上,又疼,又孤单,又丢脸,还被家人吵得心烦,神情仿佛一个坐化的老僧。
爷爷奶奶先回家做饭了。患者可怜地说他想吃冰棍,大伯和爸妈抢着出去。
大婶去上厕所的时候,银礼承感受到来自堂姐的死亡视线,克制不住地牙关打颤。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很疼吗?”
“你说呢?”
“我说得出来?”
“……也是哦。”
不知为何,银霁感受到他语气里有一丝骄傲冒头,这让她十分不爽。
“其实我觉得,这手术不能叫‘割包皮’,应该叫‘剪包皮’。”银霁比划着,“我看过视频,先把那个抻出来,开一道口子,‘撕拉!’,然后剪子戳进去,‘夸嚓!’,顺着剪一圈,血滋出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
“要是医生技术不好,第一回没把两边剪对称,过几天还要在伤口上剪第二刀。我听说有的人很倒霉,系带都被剪断了,系带你知道吧,就是——”
“闭嘴啊!”银礼承嘶吼着捂住耳朵,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发炎的伤口,一时疼得直哼哼。
最后,银霁把冰棍啃进肚子里,思维飘向了远方。她一直很好奇,剪下来的组织都集中到了哪里?元皓牗大概也遭过此劫吧,是谁给他剪的呢?不知道发炎了没有?系带之类的零件还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