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叹气,姿态低下,语调平稳:“好了好了,我替他道歉就是,咱们不要斤斤计较了行不行?你们吃饭了吗?是不是来校门口等外卖的?黄思诚,你的电话响了好几遍,是外卖到了吧?”
韩笑真是太敏锐了,点名大法在任何时候都无比好用。
银霁感觉到一个37码左右的巴掌贴在脊背上,滚烫的温度隔着好几层衣服,穿越她的腠理、肌肤、骨骼,径直扑向心肺。她不敢回头看,也不甘心劝身后的人“不要斤斤计较”,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郑师傅,心里祈祷他最好不要被一道天雷劈死。
郑师傅是不懂得积口德的,一撇嘴,抖着身子恶言相向:“哦!我明白了,女孩子啊,难怪这么多人给你出头呢,平时没少下功夫吧!”
人越上年纪可能越像小孩。我是指,像银霁那群到处打听鸳鸯浴的小学同学。
滚烫远离了银霁的心肺。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比郑师傅撒气关门的巨响还巨。
众人虎躯一震,望向墙角的冰箱——明明是金属制的,硬是被篮球砸翻在地,还出了个坑,倒霉催的。
始作俑者举起双手,状似无辜地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与此同时,冰箱门也大大敞开,尖着嗓子,发出骇人的电子长音。从中掉出来的,除了笔形针剂,还有剂量完全不像是给胰岛素准备的针筒,以及——
“安非他命?”
黄思诚指着散落在地上的袋装结晶物,那上面不知死活地贴着甲基苯丙胺的分子式。
这东西吧,黑话中叫做“猪肉”,出现在法治节目时,还有一个更加广为人知的名称——“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