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第二眼就看到她手上的蛋糕,绝望地说:“你怎么也……”
鼻音确实很重。
“哦,大家都担心你没吃午饭,我送完慰问品就走。”
“等等。”元皓牗扯掉口罩,掀被子下床,僵着那只正在打针的胳膊,仅用一只手艰难穿鞋,“我也走。”
“你的药还剩半袋。”级花幽幽开口,“医生去吃饭了,谁给你拔针?”
听到这个,他全身都僵住了。
银霁放下那颗泰迪犬脑袋,这才发现桌上还有一个没拆封的柠檬乳酪蛋糕。这牌子她见过,会过日的人通常是吃不起的。
元皓牗靠回枕头上,闷声闷气地说:“那你走的时候把这个也带走。”
他不客气地指着级花,连人称代词都不想用。太没礼貌了吧!
也不知道人家哪得罪他了,按照惯例,银霁先在心里给男方定罪。都被抗拒到这份上,级花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厚门帘再次被掀起,裹进一阵湿冷的风。
银霁查看药袋,只是普通的消炎药,但患者脸色发白,难道症状比给药严重?
“我看你还是请假回家休息吧。”
“不至于,下午都没有动脑子的课。”
“量过体温了吗?”
“拔了针再量。”
银霁注意到,元皓牗说话时,眼睛一直到处乱放,就是不看那只打着针的左手。最后,他干脆掀起被子一角,把左手盖了起来。
这一举动唤醒了她遥远的记忆——大哥,十七岁了,还怕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