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笑:「昨天的事我爸从新闻上知道了,要我立刻回去。晚点要去看一下白蕾。」
看她这样,我就给她出餿主意:「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了吧。」
「等一下他抓狂。」
「不会吧,肖叔脾气那么好。」
她顿了一下,眼睛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的样子,好一会才收回目光,神情带着点意兴阑珊和嘲讽:「他已经和我印象中的爸爸不一样了。虽然他还是对我很好,但是,他变了,变得越来越奇怪,很容易为一些小事发脾气,有时候还神神秘秘的,讲电话会避开我,在书房还锁门,而且,你知道吗……」
「嗯?」
她欲言又止:「我觉得他越来越在意别人的目光。」
我试着安慰她:「在意别人目光是正常的。」
「不,不是一般那样的,我觉得,他心里不平吧,对于一直屈就在你爸爸底下感到不平。」
肖愉音的话如同在我心里投下一颗炸弹,炸出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一些事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后来是如何结束对话,如何躺到床上的。
最后,还是一阵敲门声把我敲醒。
我有些迷糊地跑去开门,只见夏与站在门外。
「吃饭了。」
「吃饭了?」
我怔愣了下,回头看了下窗外的天色,才发现已经天黑了。
我朝他笑了笑,说话的力道都不自觉变柔:「我都没发现已经晚上了。」
他目光流露担忧:「怎么了吗?你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我摸摸脸:「有吗?」
夏与没有说话,比星星还迷人的黑眸注视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忍住伸手描绘他眼睛的欲望,正儿八经地对他吹起彩虹屁:「世界上没有什么烦恼是看你一眼不能消除的,如果有,那就多看两眼。」
但他并没有笑,而是定定地看着我:「是不是新闻传言让你感到苦恼?」
啊?什么新闻传言?打架闹事吗?爱豆是不是因为萧董打来的电话以为我被骂了?
我还在猜想之际,就听见他特别认真地说:「经过一个白天,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们其实已经秘婚了。」
不是吧……我惊的下巴都掉了,谣言真可怕哦,早上我还是女朋友,到晚上都变成老婆了,会不会明天醒来孩子都生了?
「这让我有些苦恼。」他狭长的眼微瞇着,看上去像隻不动声色的狐狸。
这还不苦恼就厉害了,我也该思考晚点要怎么向萧董解释。
「需要我帮忙什么吗?」出面澄清之类的。
他忽而笑了,唇角轻浅勾起:「我想,我们是不是坐实了它?」
「啊?坐实什么?」
「我们交往吧。」他低低地说。
明明相当温润的嗓音,却听得人胸腔震颤,勾起心头一阵轻痒。
我有些茫然地张大眼睛。唔,这其实是一个梦吧?嗯,这肯定是个梦。我按住胸口,却按不住底下越渐失序的心,天啊,这个梦实在太犯规了。
「a哥,你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啊。」
我边说边缩回床上,然后就听见他笑笑地说:「嗯,你好好想想。」
这场甜死人的梦竟然逼真到埋在被子里还能听见轻轻的关门声,嚶嚶,不想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