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微笑和昨夜梦里他说「我们交往吧」的脸重合,我感觉脸不争气地烫起来,心跳也开始失序。
他像往常一样温声道早。
这让我有一丝丝遗憾的同时,又有一种「果然是梦啊」的释然。
我飞快地调整脸部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地回了声早——那些老婆粉看到老公时那面若桃花,杏眼含春的的人模狗样,实在是太酸臭了,绝对不能被爱豆闻到!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起晨跑,共进早餐,录製节目,有时间时一起拼拼图……,与里陪伴你也恢復了日常更新,并且避免以后再发生临时有事没有更新的问题,我开始使用了排程设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开基地的这一天在无声中到来。
这是一个星期日,难得大家都起了个大早,一起在基地外面走了几圈,一起吃最后一顿早餐,过后,就开始搬行李了。
肖愉音早早把行李提到车上,趁空跑去找rk说话了,虽然之前有些不愉快,到了分别之际,她还是想好好和自己的爱豆说说话。
我大部分的行李也都上车了,只剩最后一个随身包,等我最后检查房间里有没有遗漏物品后,背着就可以走了。
这时,大开着的房门被敲了两下。
「请进。」我一边跪趴着搜寻着床头柜下方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昨天在收拾行李时,我才发现自己背包上的吊饰掉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找了一晚都没看见,就想趁最后再找找看。
那是妈妈亲手做的羊毛毡,用的是家里以前养的一隻米克斯的毛,别具意义。
「都收拾好了吗?」
门边响起夏与乾净的声音。
我没想到来人会是夏与,赶紧撑起上半身,视线越过床铺,就看见倚在门边、一身衬衫长裤的夏与,特别英挺帅气。
我眼睛亮了亮:「a哥,今天的你和外面的树一样挺拔瀟颯。」
他弯着嘴角:「都要回去了还不忘吹两句,啊?」
「我也才说一句。」
他失笑地直起身子,「行,那你再说一句。」
我心下大喜,准备一句特别撩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特别配合:「夏与」
我捧着发烫的脸,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你的名字,是我见过最短的情诗。」
说完,就见他扬扬眉,反手把门给关了,大长腿三两步迈到我身边蹲下。
我不自觉地仰脸看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角度与距离似乎太犯规了,我几乎可以细数他的每一根眼睫毛,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我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微微前倾,好看的眼睛瞬也不瞬地注视着我:「你在对我说情话?」
我强自镇定:「我、我是在夸你。」
他又笑了,眼睛弯弯的,黑眸里头的我被他藏了起来:「也是,你都还没给我答案,又怎么会自己撞上来?除非这就是你的答案。」
我呆了一下,给他什么答案?爱豆何时问我话了我怎么没印象?
正当我苦苦思索的时候,他一脸好气又好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等了那么多天,原来你是根本就忘了,难怪还能一本正经地对我撒娇卖萌打滚。」
「a哥……」我弱弱地对夏与扯了个笑。嚶嚶嚶,我到底忘记什么了?
他轻轻叹息:「你呀你。」
「对不起嘛……」
「真的想知道?」
我用力点头。
忽地,他伸手挡在我眼前,嗓音比平时低哑:「你知道吗?每当你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总忍不住……」
莫名的,我似乎懂了他未竟的话意,脑袋里嗡地一声,我有些懵了,一边觉得难以置信,一边又渴望从他口中听到更多。
我像着魔一样,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我听见自己软软地问:「忍不住怎样?」
那声音柔的,我自己都脸红。
没想到他突然放下手,露出后面晶亮的星眸,像说情话一样低喃:「想吻你。」
虽然心里大概想法,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软坐在地上,捂着彷彿被他燃放了烟花的胸口,脑子里糊成了泥,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傻傻看着他。
他渐渐前倾:「可以吗?」
随着他逐渐放大的俊脸,四周的温度几乎要沸腾,我说不出话,甚至觉得缺氧,但我仍然闭上了眼,仰起脸。
给出了回答。
他温热的薄唇覆上我的,轻轻叼含着唇瓣。
我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瞬间失去了力气,下一秒一隻有力的手臂已经环过我,热铁般的大掌撑在我的背心上。
呼吸间全是他的青草香。
咚——咚咚——耳边全是心跳放大的躁动声,好像是过了两三声,又好像是十来声,他结束了这个吻。
男人的宽额抵着我的,长长的眼睫扇了两下,像蝴蝶的翅膀在我眼前绚烂。
他低哑地问:「想起来了吗?」
我眨眨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