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是好是坏!”赵夫人脸色难看,几乎动怒,“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女子少见的发怒,让赫灵爻吓了跳。
以为是四弟弟赫无荆病了,母亲照顾得身心疲倦,赫灵爻不想再惹她生气,连忙道是。
随后,她与大哥等人被叫离府邸。
再回来,已是三天后,虽然赵夫人再三叮嘱,赫灵爻还是趁着黑夜去了柴房。
却没想到,那夜赠她花环的季深,变得目光呆滞,孤零零地抱着膝盖,蹲坐在柴房角落。
室内传来啃咬的声音,一只猫大的老鼠,正饥不择食地咬着他的手指。
赫灵爻瞳孔震动,看着硕大的老鼠,头皮发麻,又气得怒火中烧。
她学的法术都是对付恶鬼的,对待恶鼠还真没办法。
赫灵爻硬着头皮赶走老鼠,给季深被咬伤的手敷药包扎好后,从外捡来砖块,手持柴棒,用最朴实无华的方法,在房内上蹿下跳打老鼠。
追了一个时辰,终于打死老鼠后,赫灵爻小脸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继而哇哇大哭起来。
她最怕鼠虫了。
哭完后,赫灵爻凑到季深面前,捡起地面的短笛,试图与他说话。
可无论她说什么,季深都在不知道对着谁说:“不是、不是我。”
她拿出花环,季深也不认得了。
赫灵爻想起母亲说的疯病,长睫微颤了颤,看着与她四弟差不多大的季深,神情沮丧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季深灰扑扑的小脸蛋。
“别怕,爹爹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
这几日,赫立山将痴傻的故人之子接入府中照顾的消息早已传遍,府内上下无不称赞家主的德行义气。
赫灵爻却不明白,为何要将季深关在阴冷潮湿的柴房。
她找到赫家主,想为季深换个好的住处。
赫家主神色有一瞬的古怪,随后和蔼无奈地看着爱女,问道:“那柴房地处何处。”
赫灵爻学过风水,道:“极阴之处。”
正是因为那地方阴气慎重,对人不好,所以她才想……
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赫灵爻抬眸道:“爹爹的意思是,极阴之处有助于他病情的恢复。”
赫家主看着年幼的女儿,笑着点点头:“正是这意思,那屋内陈设最好也不要改动,只能苦那孩子一段时间了,等他养好病,我自然会安排他出来。”
方向对了,可惜答案错了。
赫灵爻不疑有他,离开后,开始一天的功课。
她功课繁重,需要学的东西很多,只有晚上才有空闲,知道母亲不希望她与季深接触,赫灵爻只在深夜前往,翻窗进去。
秋末时候,夜里格外寒。
赫灵爻从储物袋拿出大氅,给缩在角落的季深披上。
这次悠悠透过她的视线,发现能从季深身上,看到模模糊糊的虚影。
赫灵爻的天眼变强了,已经无需法器辅助,也能窥见魂魄。
赫灵爻也发现了此事,揉揉眼睛,下意识唤了声:“季深。”
虚影轻轻动了下。
赫灵爻睁大泛起紫芒的眼眸,面露欣喜之色。
季深魂魄是有意识的!
她知道如何让季深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