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低声道:“果然是你。”
沈映宵被他摸得整个人都僵硬了,手指扣着草丛不敢动弹,过了好一阵,他才茫然问剑灵:“……师尊在干什么?”
剑灵也很疑惑:“在看你这身体的出厂标记。”
沈映宵:“???”
没等回过神,一件外袍落在他身上,代替了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把他裹住。
一直到被凌尘扶坐起来,沈映宵也没想明白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他脑中一团浆糊,只有一件事异常清晰:凌尘好像没打算砍他。
沈映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清醒过来之前,嘴就已经动了:“不杀我?——我那么对你徒弟,你都能原谅?”
凌尘动作一顿:“那你是想让我原谅,还是不想?”
沈映宵听着话音不对,怔愣地看着他。
对视片刻,竟听到凌尘轻声唤他:“映宵。”
轰隆一声。
沈映宵几乎以为天雷已经落下。过了一瞬才发现响的不是雷鸣,而是自己的鼓膜和血管。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羞耻,他一时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你,你叫我什么?”
凌尘低头看着他,月色下徒弟的眼睛都瞪圆了,彻底和他熟悉的那个徒弟重叠起来。
凌尘轻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你有‘沈映宵’的多少记忆,从前我常年在外,或许你诞生时根本不认识我——但我是你师尊,这件事永远不会变。”
沈映宵呆呆地看着他,这句话一砸过来,他刚动起来的脑子又停转了:诞生?继承记忆?……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尘又问:“你是因何出现的?”
旁边,剑灵不愧是曾经与凌尘促膝长谈过几天的剑,此时竟然灵光一闪,勉勉强强跟上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