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薏捋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看着江霁远说:“欢迎新成员,你叫什么名字啊?江霁远还是陆青尽?”
今天招新只招到四个人,两男两女,所以这题是二选一。
江霁远盯着宗薏看了会儿,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末了又说:“晚上好啊,社长大人。”
“晚上好,叫我宗薏就行。”宗薏说着便在江霁远旁边坐了下来,他本来就坐这儿,在江霁远来之前。
江霁远闻到姚宗薏身上那股熟悉的花香味,他侧过身子,手肘撑在沙发背上,姿势吊儿郎当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宗薏,宗薏淋了雨,穿的又薄,肩头部位是湿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印出很明显的锁骨形状。再往下,因为受凉而挺立的乳头顶起尖端的布料,透过濡湿的白t能看到浅浅的粉色。
感觉对了,即使不在床上,即使不是刻意为之,这人也还是那么骚。
有这种姿色,也难怪贵。
江霁远只有一点想不明白,天仙就是宗薏,宗薏是出来卖的少爷,可为什么那天晚上宗薏没有问他要钱呢?
感受到江霁远强烈的视线,宗薏转过头来,他再不做出点什么反应,江霁远估计能在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可他也只是与江霁远无言对视着,并不急于问对方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他看。
江霁远觉得离谱,这人的眼睛怎么老是湿漉漉的啊?
惹人疼爱,还能将人看硬。
?“干什么?”宗薏终于开了口,但是没出声,只是用口型。
江霁远直白道:“看你啊。”
宗薏眨了眨眼,睫毛被顶灯打下一片阴影,说出口的话也有了声音,他笑着问:“盯这么紧,喜欢我啊?”
他声音很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几乎总是上扬着的,声线不如女生那样细,也不比男生那样厚,听起来很舒服,别有一番风味。
江霁远挑着眉说:“喜欢你又不奇怪,你这么好看。”
?宗薏勾着唇笑了笑,“怎么,对我一见钟情呀?”
听到这句话,江霁远随即蹙起了眉,一见钟情,这是在装不记得他吗?
他这人向来帅而自知,所以他只怀疑宗薏在装,就他这张脸,宗薏不可能不记得。
“《下次再进站》,”对面沙发上的一位男生拿着话筒左右看了看,“谁的啊?”
这边江霁远还想再说什么,宗薏一个扭头,冲着那边举起手说:“我的我的!”
话筒传过来,他试了试音量,“这都我回家喂猫之前点的了,怎么还在歌单里啊?”
另一位男生说:“你就点了这一首,可不能给你切了,都顶歌帮你留着呢。”
宗薏来不及说谢,前奏已经要结束,他很快就进入状态,盯着屏幕上的歌词唱起来。
江霁远可没心思听宗薏唱歌,始终将人盯着,看不够似的。
他没听过这歌,只知道节奏很欢快,可他眼里的宗薏一点儿也没这意思,只是面无表情地动着嘴,江霁远甚至从宗薏眼中看出一股黯然神伤来。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出来卖的,江霁远肯定会以为他是一朵不可随意摘采的高岭之花。
宗薏盯着大屏幕,余光里是江霁远,对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脸上,犹如实质,把他看得莫名有些发怵。
他举着话筒转过来,刚好唱到那句:“当我每次穿过黑暗,一眼就能找到你,在这途中发现天外有山,只是很想也让你能看见。”
江霁远扬起唇,就说怎么可能不记得,唱个歌还要对着他发骚。
间奏很长,宗薏也过了瘾,放下话筒示意点歌台那边的人切歌,他问江霁远,“你点歌了吗?哪首是你的?”
江霁远说:“没有,我五音不全。”?
宗薏了然,并不在意真假,起身把手里的话筒递出去,坐下后又问:“你不会真对我一见钟情了吧?眼睛都要长到我身上来了。”
江霁远还是那个姿势,反手撑着头,看着宗薏说:“我们这是取义,以为姚宗薏是出来卖的少爷,现在想来当真是荒谬绝伦。
“这样,那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江霁远说,“名字你已经知道了,年龄嘛,你多大?”
姚宗薏斜他一眼,说好的自我介绍,怎么还没讲两句就又变成采访他了,他答:“二十二。”
“那我比你小三岁。”江霁远接着说,“我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他想一点说一点,“家里条件还行,但肯定没你家牛逼,我妈是开美容院的,我爸也做生意,办了个小厂,主要做大理石加工。我是独生子,我妈二婚嫁的男人是个丁克,我爸也一直打光棍,所以我没有弟弟妹妹。”
姚宗薏无言,没想到江霁远的自我介绍会详细到这种程度,他差点以为自己在相亲。
江霁远还在说:“我妈对我管教特别严,尤其是学习方面,我之前是一中的,大学是纯文化课考进来的。”
姚宗薏很意外,他还以为江霁远是艺体特长生呢,毕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