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呐?不知道他是怎么cao作的,一个眼熟的本子打着转飞到半空中,又被37码的手稳稳接住。银霁认出了交换日记,不禁苦笑道:“哦,终于漂流到你这了,太平洋真宽。”“我们还有写这个的必要吗?”元皓是牗在征求意见。自己是个怕麻烦的,对面又是个能动嘴就不动笔的,这项活动理所当然地取消了。
今晚只有两位访客,银霁不能厚此薄彼,打着哈欠说:“要不我给你讲讲完形填空?”“不用不用,太晚了,去了学校我再问你吧。”“好,那我先挂啦。”“等下,以后你……你晚上要是铁马冰河入梦来的话,可以来找我说话。”银霁搓搓眉心保持清醒:真不错,忍到最后才说出他这通电话的主旨。为了刷存在可真是费尽心机啊——从随机杀人直角三角形悟出了“监视”,而后在爸爸的帮助下得到了“小灶”,小灶结束后,这么快又找到了新借口,瞧把他能的,真是一点都不乐意offle。负责搭戏的银霁只得假装看不穿他的诡计,形式上调戏一句:“怎么,你也失眠?”“我……我可以控制我的失眠。”很好,赛程又一次进入了玄学领域。也罢,何必去深究,等什么时候发展出一个不必寻找借口的结界,两个人的相处才说得上轻松,这是必经阶段,黑哨回到了裁判的嘴边……“那就现在吧。”银霁跳到床上坐好,“突然不困了,来聊五毛钱的。”这下把元皓牗整不会了。他用指甲抠着杯子的边缘,思索了好一阵,忽然一拍手:“有了!你都不好奇那个故事的后续吗?”“哪个故事?哦,东西湖王子是颜控——”“——巫婆的头变成狗。”两个人同时说出了截然不同的剧情梗概。“王子他不是三宫六院地度过了幸福的一生吗?”“那巫婆呢?我是说巫婆的头变成的那只狗——你猜她最后找到狗窝了吗?”原作者诡秘一笑,抛出了钩子。听众朋友强打精神:“没有吧,你说过这个国家不会让不讲礼貌的人有好下场。”“可她已经变成了狗。”“那就算她找到了吧……”“答错了,并没有。”“好一个没人道的政权啊,连狗都不放过!”“别急,听我解释。话说巫婆的头变成了狗,咬了王子一口,狂喜乱舞地飞到天上,追着月亮啃啃啃……”“王子携带了狂犬病毒?”“你才……不是,她明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觉得是王子把她害成这样的,咬了王子,当然觉得大仇得报了!这个时候,一向不待见王子的主教遇到了巫婆头狗,虽然两个人之前闹过不愉快,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呃——所以……”“所以主教给了魔女狗一个狗窝?”“魔女?不不,是巫婆,魔女比巫婆有良心。”金暴雪听了要转职:“这又是谁规定的?”“我定的,这不重要——哦,我想到了,主教不是把巫婆头狗的身子抓进监狱了吗,你猜怎么着,巫婆去掉头,身子还是好看的,主教就对她的身子怀有不轨之心,好在巫婆魔法强大,在管风琴技能大赛中把主教打得落花流水,主教就再也没敢惹她。”“……这主教还蛮有体育精神的。”“体育?好,就算是体育吧,那么大个乐器,弹一弹也怪累的。总之现在头和身子碰到了一起,组合成了一个活的巫婆,主教怕她法力太高强,影响自己的统治,就把全国最豪华的宅院赐给了她,让这个倒霉巫婆在里面颐养天年,唯一的禁忌就是,千万不要打开走廊上的一大抄。那么故事说完了,新年快乐。”“不是,等等,我不接受这个be,太荒诞了!”“你自己写同人吧,我先睡了。”“你……好吧,再见。”蓦地,元皓牗拉被子的动作顿住了。明明刚才还闷声闷气的,不知怎么地,光彩又重新回到了他的眼里。银霁实在看不懂这个变脸:“怎么了?我是不是应该说晚安?”“没什么。再见,明天见!”难道说,thekeyword是“再见”?就这么简单?桌游吧放他鸽子——希望他能察觉到那是临阵脱逃——的仇记到现在?那银霁还没问他有关金惠媛的事呢,怎么还有如此小肚鸡肠之人!挂断后,银霁“呼”地吐出一口浊气。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但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恢复了某种平衡,这样一来,在漫长的一生中持续时间排第二的break就此结束了——跟第一名显然不能比,那可是整整十年啊。